说着说着,不知是谁开了个头,聊到了妖月身上。

 湫十在阳光下惬意地眯了眯眼,问:“听人说,涑日现在天天守在你府门口,想着能再住进来?”

 皎皎一听,将脑袋凑过来,睫毛上覆着厚厚一层冰花,来了精神:“说句实话,你到底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他爱怎么怎么。那么大一活人,我能控制他不成?”妖月下意识拧眉,道:“想进我府门的男人多了去了,个个都关注,我还活不活了。”

 湫十和皎皎顿时用一种“怎么就是不说实话”的谴责神情看她。

 湫十压低了声音,道:“你和婆娑之间是怎么回事?这总该交代一下吧。”

 皎皎顿时惊讶地侧首,道:“还有这回事呢,我怎么不知道。”

 妖月沉默片刻,开始一本正经地打官腔:“官场同僚,清清白白,能怎么回事。”

 这话说得,要多义正言辞有多义正言辞。

 下一刻,管家便格外恭敬地引着秦冬霖和婆娑踏进院子里。

 四目相对,妖月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

 湫十被秦冬霖带回尘游宫之后,皎皎也踩着天边的云隐去了身形。妖月孤立无援,靠在躺椅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婆娑行至跟前,整个人隐进碎金的光圈中,半晌,意味不明地提了下眉,问:“清清白白?”

 妖月目光躲闪,难得心虚。

 婆娑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看着那张风情万种,引得男人们躁动的脸,又想起外面那只日日蹲守,试图让她心软的昌白虎,声音跟着沉了几分:“明天就去跟他说清楚。”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三人中,妖月向来自诩风流浪荡子。她身居指挥使要职,又是帝后身边最信任的那一位,各色各样的男人如潮水般攀附上来。她自得其乐,来者不拒,却不沉迷于此,除了从小养到大的那只昌白虎,从未在第二个人身上翻过车。

 招惹上婆娑,是妖月怎么也没想到的。

 那日她醉得厉害,乐伶在一侧乖顺地伺候她,谁知正逢中正十二司办案,于是妖月的眼前,乐伶乖巧柔顺的脸俨然换了副模样。

 男人站在榻边,视线从她轻纱下滑出的圆润肩头上滑过,声音格外冷:“长老院兵荒马乱,独独妖月大人有闲情闲心,纸醉金迷,寻欢作乐。”

 妖月眯着眼睛看他,少顷,懒洋洋地朝他招了下手。

 婆娑沉着脸走近,美人榻上的女子媚眼如丝,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难以招架的香气,话语却仍旧是强势而清浅的:“弯腰。”

 这是将他当方才的乐伶看了。

 婆娑忍耐地皱了下眉,半晌,还是弯了腰,神情格外屈辱。

 “伺候人,会吗?”妖月问。

 婆娑活了这么久,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妖月问完,懒洋洋地扯了下他的衣领,力道不重,像某种cuī • qíng 的前调:“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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