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不了情,就只能谈法。

 湫十长长叹息一声,道:“现在讲这些也没用,等找到人,看招摇怎么说吧。”

 秦冬霖点了点身侧的位置,嗓音清冽:“过来。”

 湫十挪着身子靠过去,他腾出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满头青丝都落到臂弯里。

 怀里的人,从头到尾都是香的,软的,她喜欢各种香,花香,果香,淡淡的胭脂香,可每回缩到他怀里时,都是一种淡淡的清茶味。

 秦冬霖必须得承认,这人,这香,包括平时哼哼唧唧装模作样的每个调子,都精准无误踩到了他的喜好上。

 就如此时,他本意只想抱一抱她,哄一哄难得发脾气的小妖怪,谁知近了身,就离不开。

 “宋小十。”他拨弄她玉一样的手指,好奇地低笑出声:“是不是狐狸精,嗯?”他咬了咬她小巧的耳珠,气音旖然。

 湫十懒洋洋的用扇子抵了下他的下颚,道:“快听,狐狸精在说别人狐狸精。”

 “前夜,到底想跟我说什么?”秦冬霖语气软下来的时候,鸦羽似的睫也跟着往下垂,卸去一身君主威仪,举手投足间,便皆是潋潋风华,无边风骨,这语气,却越品,就越带着点难以察觉的无辜示弱。

 自从知道她吃这一招,能屈能伸的男人便隔三差五的拿来试一试效果。

 骗个吻,偷个香还行,宋湫十很少有瞒着他的时候,可这小骗子真要瞒起什么事来,嘴特严,旁人还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就像那年,她和云玄约架受伤的事,瞒着父母,瞒着他,也瞒着宋昀诃,愣是没叫人看出半点端倪。

 “你少来。”湫十用手里的扇子拍了下他白得能看见细小经络的手背,道:“你这副样子,就该让他们多瞧瞧。”

 闻言,殿内伺候的人脑袋顿时又往下低了一圈。

 湫十起先还能分出些心跟他东拉西扯几句,到后面,大半夜过去,她心神不宁,胡思乱想,索性一个人趴在楹窗边发呆,一会想着从前那些温馨和谐的相处画面,一会又想,这事若是真的,该怎样处理,妖月会如何,皎皎会如何。

 左右难全,心神不宁。

 好在,赵招摇没逃,妖月和婆娑很快联系上了她。

 她在得知此事之后,二话不说,即刻从与世隔绝的小城镇动身,前往都城。

 听闻此话,湫十和妖月先后松了口气。

 许是赵招摇的态度给了她莫名的底气,踏出尘游宫时,湫十的身上,又恢复了先前的活力。

 她心情颇好地将那柄团扇交到芦苇仙手里,嘱咐道:“流苏穗上的珠子嗑了一角,你让灵宝师将我库里的鲛珠打孔穿上,流苏也换一绺,换成雾蓝,跟我上回那件祥云留仙裙同色。”

 芦苇仙听罢,点头连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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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招摇是第二日正午入的宫,领她进宫的是妖月和听闻此事匆匆赶来的皎皎。中州才入秋,连日的晴雨交加,天气变化令人捉摸不透,今日没出太阳,天穹上压着一层浅薄的阴云,仿佛风一吹就能拨云见日,可事实上,风越刮越大,短短半个时辰,就已经有大雨倾盆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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