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真的复活了吧。”

“应当是!算起来,三年前就有这个传闻,当时北仑剑尊一反常态,再没来扫过墓,还有凌夜仙尊,逢年过节也再未去过钟灵山......”

“也是从那时起,每天都有人声称自己是沈流响,不是去清凌,就是去北仑,不过,倒没有敢去玄妖宫和帝宫的。”

“呵,他们哪敢,毕竟去仙门还能好言相劝地将其送走,另两个,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话说回来,台上这个能惊动幕城主,八.九不离十了吧。”

“谁知道呢,带着斗笠,黑纱遮脸,如何能看清是否与画像......”

话说到一半,这人顿住了。

但见赏云台静坐的人,忽地摘下帷帽,轻纱拂过白皙脸庞,凤眸朝台下围观众人望了眼,唇角勾起,『露』出一张妍丽漂亮的脸。

“沈、沈流响?!”

“与画像中一模一样!竟然真的活着!”

“或许又是易容术?”

“不可能,这等法术城主定然能识破,假的哪会如此待他。”

“啊啊啊,我以为画像夸张了,原来真能长得与画像一样美!”

台底一片沸腾。

立在人群最外圈的沈流响:“?”

他侧过头,问旁侧:“道友,可知这是谁?”

他身边立着个腰间别着短刀的青年,面容白皙,虽已及冠,仍透着几分少年音容。

手里举着热腾腾的煎饼,正要咬上一口,闻言讶然道:“你不认识他?沈流响,十六年炼化穷奇的那位。”

“蛤?”

沈流响仰起头,望了望赏云台上的红衣男子,又环顾四周,见无人『露』出敌意,“他不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大魔神吗?怎么都不怕他。”

吃煎饼的青年抿抿嘴,道:“帝姬十五年前醒来,说大妖王血口喷人,污蔑她兄长,沈流响是为了阻止大妖王控制穷奇,才不得已炼化的。”

沈流响愣了下:“有人信?”

青年耸耸肩:“一半一半。”

这时,两人身前的女子转过身,哼声:“这种事谁会信,不就是为了维护帝宫颜面么,毕竟这人曾是帝宫少君,如今星辰帝君的兄长啊。”

她话落下,沈流响身后传来清脆嗓音,“为何不信,若他真因贪欲炼化穷奇,三界诸位大人何必因他之死伤心欲绝,多年来,他的坟头可未曾清冷过。”

沈流响瞪大眼,坟头,他的吗?

“葬在何处。”

煎饼青年回他:“就在城外的钟灵山。”

沈流响低头瞅了瞅自己,真身在此,之前也一直在魔宫。谁葬的他?葬的什么?为何葬在此处?

他一头雾水,但此时无瑕思考,身前女子和身后女子争论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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