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掉落在地的两颗凄惨狗牙,沈流响心底唏嘘。

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拼爹了。

此次虽无大碍,但体内灵力倏然运转了遍,致使压下的妖毒又有浮现之势,沈流响担心在外转悠,会如那夜般突然变成小童,之后数日便在朝云峰休养。

来看他的人不少。

几位长老首当其冲,尤其是程仪天,面容粗犷的汉子一脸羞愧,像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仪天先前多有冒犯,望仙君海涵。”

“无妨,”沈流响在亭台吃橘子,顺手抛了一个去,“本君往日行径却有不妥之处,看不惯属实正常。”

程仪天盯着手中橘子,如获至宝,旁边数位长老顿时『露』出艳羡的目光。

沈流响往常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全是对叶剑尊不要颜面的死缠烂打,致使他突破至化神境,众人心中也只有不屑,但击败天狗后,一切截然不同了。

如今在修真界,谈论沈流响的风向虽仍未转变,但哪怕贬低他,也无人敢在修为上做文章。

一招制服敖月,意味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仙君,我也要。”有人在后方大喊了声,急匆匆挤到前面来,“仙君也赏我个橘子吧。”

众长老看清人影,目瞪口呆的同时,在心底狠狠唾弃了番。

邬志这厮好生不要脸,说东施效颦的事可没人忘记呢,竟然嬉皮笑脸向仙君讨橘子吃。

沈流响也惊呆几分。

此人在脸皮上的造诣,可谓登峰造极了。

他想了想,还是递了个橘子去,顺道问:“比试进行到哪了?”

邬志拧紧的眉头松开,接住果子喜笑颜开,“八强已出,正在抽签决定明日对手。”

沈流响沉『吟』片刻,眉梢挑了一下,“反正闲来无事,诸位长老,不如我们来设个赌局吧。”

“仙君的意思,是xià • zhù 赌谁胜谁负?”

“不妥,若是被弟子知道我等干这事,岂不有损威严。”

沈流响指尖在石桌轻敲了下,微眯起眼,“法无禁止即可为,宗规没说不行,至于门内弟子······”

“这个好办,”他勾勾唇,一锤定音,“拉全宗弟子一起,带他们上贼船。”

要发家致富啦!

沈流响眉眼含笑,仿佛已看见无数灵石滚滚而来。

正在这时,有人轻咳了声,给执法长老让出道路,沈流响看见凌越,想起敖月被他关起来了,便从椅子上起身,想去瞅一眼。

昏暗的地牢中央,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铁笼。

沈流响一眼望去:“敖月呢?”铁笼空『荡』『荡』的。

凌越指向角落:“在那蹲着。”

一只浑身灰嘟嘟的小狗崽,蜷缩在铁笼角落,察觉他的目光,努力张大嘴,『露』出缺了两门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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