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

 裴元绍充当临时先锋,催促身后的部队快速渡过眼前这条堪堪没过腰间的大河。

 最后一处地理势要摆在他们面前,只要越过这条大河,他们这支军队就能直面一马平川的何自镇。

 现在正值十一月,即使处于长江以南的会稽也逐渐步入冬季。

 寒冷的河水浸湿了士卒的甲胄,浸泡在水中的身体缓缓移动,这是对士兵体力与意志的考验。

 哗啦……

 裴元绍第一个登上岸来,凝重的神情开始松懈下来,只要他们安全渡过大河,他的任务就能完成了。

 “加快速度。”

 在裴元绍的催促之下,作为先头部队的已然有过半人登上河岸。

 突然间,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出来,河岸不远处的一片枯草地被掀起,近千名被寒风吹得通红的士卒杀了出来。

 赵先生骑着战马,抽起佩剑,指令何自镇的弓箭手向裴元绍的士卒放箭。

 唰!

 数百名弓箭手同时张弓搭箭,密集的箭矢在空中呼啸而来,遮天蔽日。

 此时龙雀镇的军队一半渡过大河,在岸边抖落身上的水珠,另外一半的士卒还浸泡在河水当中。

 一时间,锋利的箭矢撕开他们的甲胄,贯穿他们的身体。他们发出惨无绝伦的痛叫声,纷纷摔入急促的河流之中,鲜血将河水染红。

 何自镇的埋伏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令得裴元绍的先锋部队损失惨重。

 “弓箭手压制敌军,步卒将他们驱赶入河!”

 龙雀镇军队惊魂未定之时,赵先生手持佩剑,带着何自镇的步卒冲杀过来。

 寒光闪烁,赵先生抖动手腕,佩剑如一条灵蛇般在虚空中游走,不少士卒应声倒下,头颅飞起。

 “果然如军师所料,真的有人趁着我们渡河时发起埋伏。”

 裴元绍嘟囔着,大刀轮动翻转,昏黄色的刀芒横飞竖斩,逼退靠近的士卒。

 这支临时拼凑出来的先锋部队遭到埋伏,士气大减,即使裴元绍再英勇,也无法挽回兵败局面。

 更何况他也没打算

 “撤!”

 裴元绍大喊一声,整个人如泥鳅般滑溜,瞬间躲过何自镇军队的围剿,只身冲入河流之中。

 大步向前,裴元绍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便逃离了这片战场。

 主将临阵脱逃,剩下的步卒惶恐不安,根本不是对手,在赵先生的指挥下,不断被压缩空间,直至围困在其中,成为俘虏。

 “赵先生果真是大才,居然击败了李济的军队。”

 何自镇的镇长欣喜万分,没想到对方不是口说无凭,而是有真材实料,居然仅凭一千多人击退李济的部队。

 “镇长不必如此,这只不过”

 赵先生摆了摆手,十分得冷静,可眉眼间的喜悦怎么样都无法隐藏起来。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李济的先锋部队被我们挫败,逃回去的将领定然将此事告知他们,势必会引起骚乱,若是在此刻我们突然奔袭他们,一定会大败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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