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了,怎么收场。

顾宜尔思考了一整路。

睡,是个大概率事件。

从来回抚摸她的滚烫掌心就能感觉出来,脱掉衣服,他能直接应征铁板烧的那块铁板,往腹肌上滴几滴冰水都能滋啦滋啦冒烟。

虽然装醉没敢直接对上眼神,顾宜尔依然毫不怀疑,要不是顾虑代驾还坐在前面,渣男之光会直接把她摁在后座上撞个稀碎。

那么,她不是第一次的问题,该怎么掩盖过去。

其实,不是每个女人第一次都会见血,也不是每个见血的女人都是第一次。

演技延伸到生理反应的难度是略大,不过凭借着一番勇攀演技高峰的烈火雄心,顾宜尔首先考虑了尝试装第一次的硬刚方案。

她曾经有过几次非常成功的假装高|潮的经验,纵使世间万般演技眼花缭乱,个中规律万变不离其宗。

但是,很快,方案一就被她自己否决了。

她要面对的对手是身经百战的渣男之光,到底会不会被他察觉出端倪,毕竟身体的自然反应不像情绪那般收放自如,顾宜尔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而且,吃到嘴里的肉,永远比不上吃不到的那一块。

顾宜尔深谙男人的征服欲,劣根性。

下一个,结束约会经典方案之二——我那顽固守旧的爸妈大姨表姑五叔命令我必须回家。

顾宜尔偷摸瞄了一眼车前中控台显示的时间,凌晨两点半。

顿时泄了气。

都这个点了,别装了,保守的爹妈早该手持凶器杀过来了。

冥思苦想到了方案三:和室友通好气,掐好时间让她们打电话过来,假装宿管阿姨查寝,必须赶回去。

可是,A大历史上,从来没有过查寝一说。

即便真有,哪个失眠宿管会挑这种时间查寝啊。

算了,这比刚才的方案二还不靠谱。

那就只剩装醉的下下策了。

反正事先有过低酒量预警了,万一他酒精上头硬来,她就撒酒疯,流泪哭嚎尖叫乱滚,总之不会让他得逞。

万一实在没拦住,到时候再进行演技发挥吧,承接上文有理有据的撒泼打滚,也没准能够让渣男之光无暇顾及第一次的问题。

再是纠结万分,车还是驶入了某小区的地界,在地下停车场停稳。

顾宜尔被搂在怀中,他的手一直在她尾椎骨附近盘旋,就着姿势顺势往腿弯里一钻。

“到了。”

潮热的呼吸洒满后颈,勾起血管疯狂跃动。

末尾那个了字的卷舌音,完全就是舌头顺着耳廓的形状湿漉漉地刮过去。

耳轮,耳垂,耳屏,无一幸免。

触电般的悸动在四肢中穿梭,浑身毛孔在一瞬间张开,拼命接收着四周与酒精一道悬浮着的、醺醺然的情愫。

男欢女爱是人性本能,顾宜尔并不羞于承认身体的沦陷。

但她正奔跑在和多巴胺努力抗争的路上。

早前的绵软顺从是邀请的姿态,而在现在这个脱离了赵茹熙的绝对安全月夜里,顾宜尔突然睁开了懵懂迷蒙的眼。

如此近距离的对视,甚至能看见渣男之光黑眸中自己娇弱的倒影。

他眼里燃着火,嗓音沙哑,“醒了?”

在这个旖旎暗昧到极致的时刻。

顾宜尔脸色瞬变,猛地双手捂嘴,“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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