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还要说什么?”

林清远知他性子,打小就这样,不由冷哼:“别跟我这打哈哈,我让你断了,就给我断了。别在这哦哦哦,私底下又跟人联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如意算盘,你这性子我要不了解,我还当你爹?”

林陆骁还真没打什么如意算盘,单纯不想现在扯这件事,再把老爷子气着,张秘书能把他撕了,但要这么说,他也懒得再装,“断不了。”

“怎么就断不了了,有什么断不了的,你俩才多久。”

林陆骁驾着胳膊:“算算怎么也得五年了吧。”

林清远:“……”

“而且今天我刚答应她,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会抛弃她,从小您就教我不能背信弃义,这可是您说的,您让我跟人断了,这不是打您耳光么?做不来。”

打小就是诡辩奇才。

林清远朝着他冷笑,“你发誓了还是怎么着了?”

林陆骁:“我在国旗下,拿毛爷爷发誓的。”

“滚出去!”林清远暴怒,随手抄起床头的一水杯朝他狠砸过去,林陆骁没躲,稳稳砸在他眉骨处,那里的骨头脆,砸上去疼,但又无伤大雅,打小林清远就爱往这儿砸。

林陆骁就在走廊蹲了一夜。

张秘书一早来,瞧见这,小声问,“你昨晚在这儿睡?”

林陆骁揉着眼,睡屁,几乎没睡,这木板凳硬得慌。

张秘书:“你又气他了?”

他懒洋洋地:“哪敢?”

张秘书拍拍他的肩,“行了,回去洗洗补个觉,瞧把你磕碜的。胡子都出来了。”

“您辛苦。”

林陆骁打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走了。

张秘书瞧着他挺拔的背影,摇摇头,这小子就是这样,没边起来谁拿都没有办法,可又偏偏是个懂事的孩子,真干了点出格的事儿都让人拿他没辙。

骨子里的野性和侠骨仗义都在这代人上很少见。

张秘书提着东西进去,“领导。”

林清远瞄了一眼,“那小子走了?”

张秘书把东西放下:“刚走,昨晚在椅子上缩了一夜,胡茬都出来了,那俩眼睛比国宝还国宝,院里的几个小孩,陆骁算懂事儿了,您别总看他不得劲儿。”

林清远冷哼一声,“你收他贿赂了?”

张秘书:“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就是觉得陆骁这小子身上的品德挺难得的,我前些天听了不少事儿,总觉得他们这代人儿少些担当,跟咱那时候没法比,比如前阵一新闻,小情侣压马路被打劫,男的丢下女的就跑了;还有刚入伍时的新兵,被训练折磨得哭天抢地,见到教官腿脚直达哆嗦;还有出卖朋友获得利益的。您想想,陆骁身上,也有不少缺点,但人绝对干不出来这些事儿。还记得他刚下队时,孟处说啥嘛,说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从火场上救出一老太太当场咽气了,不管不顾,扒开人嘴给人做人工呼吸,连家属都瞧愣了,那老太太年下就一个儿子,自己妈自己不疼,被陆骁救出来还嫌他多事儿,久病床前无孝子,古话说的对,但您真甭担心,这小子绝对不会丢下您不管的,咱老了还图啥,不就图儿子一个孝字么?”

一阵寂静,良久,才听林清远一句,“古话都说,戏子无情,我就怕这小子一头栽进去,以后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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