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央又有些昏昏欲睡,他本以为楚衡去了公司,谁知道就在意识即将抽离的时候听到了开门声,郁央瞬间睁开眼睛,“先生?”

“我在。”楚衡的回答永远让人安心,他端着粥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着郁央,煞有其事道:“嗯,脸色好看一些了,饿不饿?”

郁央伸出手:“饿。”

楚衡很自然地握住,话语中明显憋着笑:“好,先生下次一定轻点儿。”

郁央咕哝:“你每回都这么说。”

半碗粥下肚,郁央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他枕在楚衡肩上,又含住勺子吃了一口。

楚衡随后将勺子上的米粒抿干净,低头问郁央:“还有一周开学,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需要,到时候去学校签名报道就行。”郁央伸手抱住楚衡的腰:“先生,时间过得好慢啊。”这才大一第一学期,他至少要到大四毕业才能跟楚衡结婚。

楚衡没吭声,实则心里浪花翻涌,拍打出一片难以压下的热切来,郁央不算着急,他才是真的着急,倒不是因为年龄问题,就是想彻彻底底,从身份到身体,将这个人占为己有。

“很快的。”楚衡轻咳两声,将最后一口喂给郁央,“是起来走走还是继续躺着睡?”

“让我躺在床上吧。”郁央声音痛苦,接下来几天都别想正常走路了。

楚衡失笑,然后端着碗出去,关上门的瞬间,男人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

大厅一片寂静,楚衡不紧不慢地回到厨房,将秦广深出现在青城的所有可能性都捋了一遍,其实不难猜到,之前的老宅酒宴上,除了吴启没准还有不少老人是见过秦诗岚的,郁央跟他母亲的眉眼十分相似,引起这些人的怀疑也不足为奇,但凡其中有一两个跟秦广深认识,将消息递给他就水到渠成了。

秦广深于楚衡而言就是阴沟里的臭虫,青城地界早没了秦家的位置,捏死他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功夫。楚衡在意的从来都不是秦广深,而是当年秦诗岚经历的种种,这其中隐藏着一个关键秘密,那就是郁央的父亲到底是谁。

楚衡没忘记怀田镇里有个房间从来没打开,郁央对她母亲的死仍旧耿耿于怀。

秦诗岚肯定瞒了众人一些东西。

周岩暂停了助理的工作,在郁央开学后成了他的专车司机。

“周助理,你不用每天来接我。”郁央昨天就在学校报道过了,今天是来确定奖学金等相关事宜,他在里面待了近两个小时,周岩就不动如山地等了两个小时,郁央觉得小题大做,又觉得先生忽然这样不对劲儿,但楚衡不说,他就不问。

“好的。”周岩笑着答应,但根本没把郁央的话放在心上。

连续接送了好几天,不少人都看到了周岩跟那辆低调好看的迈巴赫,郁央出生“豪门”的传闻一下子被坐实,不过郁央仍旧安静,同谁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后来去摄影社团报道,众人发现毕超群对他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甚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对这些郁央都不在乎,他在心里默默算着这学期能凭实力拿到几张奖状,再过两周就要开表彰大会,昨晚先生知道后将柜子里的保险箱抬了出来,前后更换了好几次密码,力求让云婉奚女士毫无机会。

凛冬逐渐过去,路边的树木隐约可见一点儿淡淡的绿,从枯黑的枝干中破顶而出,苍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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