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

班级整队,班主任巡视,纪检部和教导主任检查着装,音箱里传出微弱的电流声,操场一时间鸦雀无声。

越枫穿着T恤,站在队伍最后面,周虎背着手,手里提着保温杯,挺着大肚腩,从远处挨个挨个班检查着装。

“嗯,不错,这个星期不错,都穿了校服。”

“拉链拉好,敞着耍什么痞子,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那些把裤子卷到膝盖的是准备等会去插秧?”周虎一个个的挑着不合适的地方,在转到沈诏他们班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男生——白色的T恤背后血红色的爪印!

哟呵!顶风作案!

越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小胖子,他想解释,“我……”

“我不要听什么理由,不是洗了没干就是干了没带,你给我站到主席台下边去,对着国旗,好好反思!”

“是贺……”

“站上去。”

越枫想杀了贺清桓的心都有,这个狗逼,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别人为兄弟两肋插刀,他为顾望插兄弟两刀。

他从旁边班级往主席台下面走去,周虎点点头,这是这个星期他抓的第二个了,很好,看来还是有人会犯错的,并且态度都还不错。

越枫从沈诏旁边过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沈诏扬着下巴,头发上又不知道从哪里捞来的天蓝色小卡子,“tui!”

无知者无畏,越枫朝他笑了笑,你给老子等着。

他站在主席台下,贺清桓手里拿着话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应该早就料到了,所以在看见越枫的时候,贺清桓的眼里没有任何惊讶。

贺清桓,“好巧。”

越枫,“……”

贺清桓的注意力尽在不远处的顾望身上。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站在台下和主席台上的人。

但心境和地位和当初都发生了变化。

顾望站在贺清桓的正对面,距离主席台六七十米左右,镇定自若,他扛着旗子,也不见勾腰驼背,站得笔直,眼神坦荡清明,神色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顾望,贺清桓心里某处微微的像被人扎了一下。

那天的开学仪式,贺清桓其实并没有特别注意顾望,他也只是潦草的扫了一眼,但现在,那时候的顾望却清晰的浮现在贺清桓的脑海里。

那么热,顾望穿了白色的连帽卫衣,裤子却是黑色的五分短裤,他看见贺清桓,从后边班级一路挤到第一排,贺清桓记得他穿了白色的限量版球鞋。

招摇得很。

眼睛特别亮,比那天的太阳都亮。

贺清桓垂下眸,开始念主持词。

他声音冷淡,面容清冷,主持时也不拖音带调,下边有部分人看他的眼神,也是兴奋激动的。

就像当初的顾望一样。

念到顾望名字的时候,贺清桓抬眼看向他,他是升旗手,他与贺清桓站在一条直线,他朝主席台走来的时候,就像朝贺清桓走来,贺清桓眼神柔软下来。

沿着台阶上了主席台,贺清桓往旁边让了几步。

无论何时何地,国旗和国歌都代表着神圣,顾望看着旗子缓缓上升,行庄严的注目礼。

所有人亦是。

在国歌最后一句结束时,贺清桓的视线才从国旗上转移到顾望身上,顾望在系绳子,贺清桓勾了勾唇,是个很优秀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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