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允闻说心脏病这种病啊,跟心情有很大的关系,要是保持心情愉悦了,就能少发病,精神状态好,自然也就能活得久一点。
所以他老是嘱咐裴蕴,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悦,那些不该想的东西,就不要去想了。
裴蕴要是能做得到,早就把何禄安放下了,而不是十几年如一日,爱了他那么久。
他上学的时候很自卑,又矮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就是喜欢上了何禄安,也不敢去跟他说出一声喜欢,看他一眼也是躲在角落里,做贼一样偷偷地看。
那时候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个心理变态,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疯狂地遏制那种念头,不允许生长在黑暗里的自己去触碰那个站在阳光下的人。
会弄脏他的。
他不配啊。
可是他忍不住。
大二那年的暑假,一场大火烧光了裴家老宅,向来漠视他的父亲,以虐待他为乐的继母和兄长,全都死了。
只有裴蕴被救了出来。
邻居都说那场火是他放的。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裴家的小儿子是jì • nǚ 生下来的,向来不得宠,以后肯定也分不到什么财产,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裴蕴理所当然地成了遗产继承人。
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那场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只是睡了一场午觉,家就没了,连警察也没有查出原因。
后来,裴蕴放火烧死父母兄长的谣言,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学校。
他被迫换了专业,大学毕业后用遗产开了一家服装设计公司,许是因为在这方面本就有天赋,二十九岁就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就。
这时候的裴蕴,已经和当初懦弱又自卑的裴蕴完全不一样了,身体完全长开了,削瘦挺拔,气质清冷,孤傲的性格反而获得不少男人的追求,可在何禄安面前,他仍然是胆怯的。
会偷偷在财经杂志上关注他的消息,把他的个人访谈看无数遍,甚至花重金聘请私人侦探,得到一叠一叠厚厚的照片,里面有何禄安吃饭时的样子,谈公事时的样子,健身时的样子,喝酒的样子……
而他连去见他一面都不敢。
直到有一天啊,裴蕴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想得到那个人啊,想跟他每天在同一张床上醒过来,想跟他亲亲热热地说早安。
他跑去跟何禄安表白了,大抵是说我看上你了,你跟我在一起吧,对方连个正眼都没有给他,只说,我对你没兴趣。
恋爱都没有谈过的人,追起人起来手段简单粗暴,只会弄巧成拙。
—次何禄安去国外出差,裴蕴也去了。
只要有钱,可以轻易办到任何事情,那晚何禄安要了一瓶红酒,他买通服务员加了点药,趁着何禄安洗澡的功夫,堂而皇之地脱光了躺到了他床上。
何禄安出来后眼神发暗,压着他做了一夜,裴蕴以为他多少有点喜欢他的,可是做完他就翻脸不认人了。
任凭他发烧进了医院,自己回了国。
后来不管裴蕴怎么努力,怎么对他好,他也不喜欢他,两年过去了,仍然不喜欢他。
也不知道是嫌弃他的出生,还是觉得他心狠手辣,连父母都杀,又下贱不堪,对男人下药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和楚咛差得太远,总之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他试着解释过的,何禄安不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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