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什么东西挤进了胯间,即将冲破下-体,尖锐的坠疼令他瞬间冒出了冷汗。

何禄安心头一惊,连忙扶住楚咛的手臂,急切道。

“楚咛你怎么了?!”

拔高的语气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容竭没能听见楚咛那一声微不可闻的痛哼,却听见了这何禄安这句,脚步一顿,猛得回头。

只见那人刚才还一脸冷漠的人,此刻躬着身子,脸色惨白地捂着肚子,像是连站都快要站不稳了。

“我……我好像……要……生了……”

容竭脑子里嗡得一声,那一刻什么都没有想,完全是跟随本能,走过去推开何禄安,将楚咛打横一把抱起,赤红着一双眼,疯了般边往病房走,边大喊医生。

何禄安眉头拧了拧,快步跟了上去。

久违的熟悉怀抱,令楚咛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微微发起了颤,双手紧紧绞着容竭的衣襟,红着眼角,贪心地将脸颊往他怀里悄悄靠了靠。

多想一辈子就这样……和他在一起。

可注定是不可能的。

他生来卑贱,配不上他。

人总喜欢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会遭报应的。

这报应来得极快,本已缓和许多痛楚突然袭来,比开始时更加剧烈,楚咛浑身一抖,抓着容竭衣襟的手松开了,转而变成推拒他的身体,咬着牙吼道。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碰我……你……滚……唔……!”

他不想让容竭担心,也不想让容竭看到他这样狼狈的样子。

希望他们分开多年之后……容竭再想起他的时候,回忆能够稍微美好一些。

楚咛刚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是疼糊涂了,多年后,容竭早就有了名正言顺的伴侣,哪里还会想他,就算偶尔想起,恐怕也只是懊恼自己当初瞎了眼,喜欢上他这样贪慕虚荣的一个人,厌恶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肚子顿时更疼了,宝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挣扎着急于出世来缓解父母的关系,楚咛被折腾得没了力气,自暴自弃地躺在容竭怀里,一双眼通红通红。

他的出生怎么就不好一点呢……如果他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老爷是不是就会允许他和少爷在一起了。

可惜他不是。不仅不是,还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

容竭不知道楚咛心中所想,只当他是不想让自己碰,眼神受伤,语气却很坚定。

“不……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我要看着我们的宝宝出生,我答应过你的……”

上辈子他就错过了儿子的出生,让楚咛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死去,这辈子,他说什么都要陪着他。

“你答应过我……又怎么样呢……,我根本就不稀罕……”楚咛强忍过一阵疼,喘着粗气低低开口。

“我稀罕……”容竭低头看他,哑道。

楚咛别过脸躲开他的目光,闭上了双眼,双手一点一点收紧。

少爷,我也稀罕。

很快有几个医生和护士急匆匆地迎面跑了过来,楚咛被放到了推床上。

他脸色苍白,心慌地抓住容竭的手腕。这个动作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愣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楚咛倏得松手,却在下一刻被容竭用力反握住。

宽大的手掌将他牢牢掌控在手心,令人安心的温度通过相触的皮肤传递给他,上方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上布满温柔,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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