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咛'这两个字放在口中呢喃,都有些生疏了,因为二十多年实在是太漫长了,容竭每一天都在思念他,却没有机会在除了梦境以外的地方唤出声。

“……什么?”楚咛愣在原地,不明白容竭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只觉得他眼里的悲伤,令他的心都揪疼了起来。

容竭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也不舍得眨,眼泪就这么无声地掉了下来。

他伸出手缓缓触上楚咛削瘦的脸颊,确定这一切不是假的之后,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将人一把拥进了怀里,同时又小心地没有压到他的肚子。

若算上辈子的年龄,容竭已经是四十七岁的人了,可见到了爱人之后就一点理智都没有了,下巴抵在他肩上,哭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抱着他不断地啜泣道。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想得每天吃不下,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你……”

“我以为再也没办法见到你了……”

鼻间是楚咛特有的好闻气息,容竭像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般深深嗅着,想起自己那冷冷清清的二十几年,哭得越发心酸委屈,楚咛的肩头都湿透了。

在场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逐渐躁动了起来。

容呈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从主持人手里抢过话筒,虚情假意地安抚了客人们一番,接着又用命令式的口吻让容竭回到台上。

容竭怎么可能会听?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哪怕得罪全世界,哪怕一无所有,都没什么可怕的,只要楚咛在他身边就好。

这人是他的救命稻草,他的空气,他得牢牢抓住他,才能活下去。

处于大家肆无忌惮打量下的楚咛很是不自在,被容竭抱着,深邃的眸子里满是不知所措,喉结鼓动了几下,没什么力道地推了推他,担忧地问道。

“少爷……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别哭了……那么多人看着呢。”

“老爷叫你了,你快上去吧,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这一切实在是太反常了,楚咛怎么都想不通,本该在台上进行婚礼的容竭,为什么会突然跑下来抱着他说这些话,好像他们已经分开了很多年一样。

可事实上,他们分明早上还见过。

容竭那会儿还对他不冷不热,怎么这会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别动……让我抱抱。”

“再抱一会儿就好……”

容竭还是不肯放开,脸埋在楚咛肩头,闷闷开口,言语中甚至带上了一丝祈求。

楚咛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只是怕容竭觉得他丢人,才会慌张,才想要躲避,此刻听容竭那么说,他就乖乖的不动了,任由容竭抱着。

过了一会儿,只听他断断续续又没头没脑地开口道。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你死了……”

“是难产死的……宝宝出来了,你没了。”

“那时候我在国外度假……你给我打电话,说想我了,问我能不能早点回来……后来,你又说没力气了,没办法等我回来了,让我好好照顾孩子……”

“我回去之后,你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不论我怎么叫你,你都不搭理我……”

说着说着,容竭又哽咽了起来,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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