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那一天还没来,肖亦然却先带着女儿不见了。

不过这一次,没跑多远,就被白严抓回来了。

找到肖亦然的时候是在汽车站,最近正赶上国庆放假,车站人满为患,他抱着宝宝蹲在角落里,手里捏着

—张去往台州一个偏远小镇的车票。

见到他的那一刻,白严眼睛都红了,内心的愤怒和悲伤几乎冲撞得他失去理智。

他都已经作出了那么大的努力,一心一意的对他好,想出了最好的办法来弥补他,可他还是处心积虑地想着要离开他。

如果这一次他真的走成了,世界那么大,他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见到自己的女儿?

白严算是明白了,不论他怎么努力,这个不听话的男人也是不会有半分动容的。

与其等着他再一次跑得无影无踪,还不如先实施行动,让他一辈子只能待在自己身边。

—回京城,就命人打造了一副特制的脚铐,锁住了肖亦然的一只脚踝,脚铐连接着一根长长的铁链,固定在床脚上。

每走一步,沉重的铁链都会发出闷响,而铁链的长度,只够肖亦然在房间内走动,刚刚好能走到门口,多

—步,都是出不去的。

这个方法纵然好用,只要他不将人放了,肖亦然永远都无法离开他,可是第二天,白严就舍不得了。

他不在的时候,肖亦然疯了一般只想着将自己的脚从桎梏中解脱出来,也不管会不会痛,用蛮力一遍遍地去扯脚上的铁环,脆弱的皮肤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整个脚踝都肿了起来。

晚上白严回来发现的时候,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哪里还记得最初的目的,想也不想就取了钥匙打开了锁。家庭医生来为肖亦然上药,他也不喊痛,坐在床边一副安安静静的模样,整个人毫无生气,始终沉默着。直到医生走了,他也还是这样,白严看在眼里,心慌极了,犹豫着靠近他,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却被

对方偏过头躲开了,修长的手臂僵持在半空。

肖亦然顿了一下,随即缓缓抬起一双沉静无波的眸子,看向他,很轻很轻地问道。

“白严,你怎么不去死?……”

房间里安静极了,就算是这么轻的一句话,也听得格外清楚。

白严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看上去不那么失控,牵强地笑了笑,可嗓音还是免不了因为眼眶发酸而变得有些哑:

“……你还在这个世界上,我怎么舍得死呢。”

“呵。”男人冷笑了一声,白皙的面容上,神情冷漠无比。

从杭州回来之后,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除了面对女儿的时候,其余时间都是冷冷的,没给过白严一个好脸色。

晚上也不准他上床睡觉,只要白严躺下,就会被毫不留情地踹下去。

如果是以前,他定要发脾气的,可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连番几次之后,白严只好坐在一旁等肖亦然睡着了,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却不敢靠他太近。

最近头疼的毛病越来越频繁了,经常半夜生生痛醒,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地搅动,疼得他几乎忍不住在床上翻滚,可肖亦然就在他身边睡着,他就硬是忍了下来。

—直拖着没去医院检查,不过,他大概能猜到,自己应该是生了什么很严重的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