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重新拥有的人,白严哪里肯放他走,眼眶渐渐湿了,他抱着男人,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哑声恳求道。
“亦然你相信我好不好,那段录音里的人不是我,我从来没说过那样的话……”
“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后天我们就要去挪威登记结婚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肖亦然神色木然,仿佛灵魂缺失了,没有挣脱,也没有说话。
“白严你听到没有,然然让你放开他!”
站在一旁的容竭见肖亦然状态不对,心疼不已,只想快些带他离开这里。
再也没了耐性,冷着地上前去,拉住肖亦然的手臂将他从白严怀中解救,同时,狠狠推开白严,目光阴冷地盯着他道:
“识相的话,以后不要再靠近然然半分。否则,我就是和你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你有半分好过。”
接着,容竭牵着思绪游离的男人向门外而去。
白严稳住身形后,满脸着急地追了上去。
“不要走……”
他伸出去的手还没有碰到肖亦然的半片衣角,门外突然涌进来五六个军装挺拔,佩着枪的警卫兵,一下子就将白严牢牢按在了地上。
“你们tā • mā • de 干什么!放开我!!”白严炸了毛一般,不要命地挣扎起来,他身手不错,但对上五六个身高平均一八五以上经过严苛训练的军人,还是落了下风。
身体失去了自由,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双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愤怒又绝望地嘶吼道:
“不准走!肖亦然!!我不准你走!!回来!!”
“你绐我回来!!”
即将上车的男人身形一顿,那嘶吼声仿佛让他活了过来,像是想回头,又忍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容竭看出了肖亦然心中所想,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看着他道。
“你放心吧,白严不会受伤的。”
到了这个地步……肖亦然还是不忍心那人受到伤害吗。
“恩。”男人应了一声,上了车。
听到汽笛远去的声音,白严愣住,逐渐放弃了挣扎,呆呆看着门口,也不知道那几个警卫兵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几分钟后,僵硬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这空荡荡的房子,一滴泪从充满悲伤的凤眸中落了下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刚才他还和男人在床上做着最甜蜜,最亲密的事情,甚至后天他们就要结婚了……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剩他一个人了呢……
那段录音……根本就是假的……
他从来没说过那样的话……
可那里面的声音,的确是他和白立倏的,就连说话的口吻都分毫不差……
能这么了解他的人,只有……
理出头绪的白严双眼暗了下去,抓起玄关处的车钥匙,开着黑色宾利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到达老宅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多,天空黑沉沉的,静谧的别墅里没有一丝声响。
白严直直朝二楼书房跑去,一脚踹开了门,一步一步靠近书桌后的中年男子,血红的双眼里满是恨意:
“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暗中打击肖亦然的公司,让人做了那段录音交给容竭,勾结他一起来陷害我,就是为了拆散我和肖亦然……”
白立倏抬起头,看着站定在他面前的儿子,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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