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如果不是那个人，就不会有现在的我。”容竭嘴角抿着柔和的笑，眼里有光。
话到此处，肖亦然竟忍不住对他口中的那个人产生了几分好奇。
顿了顿，问道：
“那人是你的初恋女友？”
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人，能对一个十三岁正值叛逆期的少年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像是没想到男人会突然这么问，容竭愣了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温声开口。
“然然，你还记得，在你二十一岁那年的夏天，曾收留过一个男孩儿吗。”
闻言，肖亦然习惯性眯起眼睛想了想，回道。
“记得。”
八年前他的确收养过一个十来岁的小鬼头。
不过，容竭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这么想着，肖亦然就问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
闻言，容竭盯着男人看了好一阵，确定他没有丝毫认出自己迹象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然然，那个男孩儿，就是我。”
“你？”听罢，男人神情淡漠的脸上有了表情，诧异地挑了挑眉。
“恩，我。”容竭十分笃定且真诚。
“……”
肖亦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实在无法将八年前那个生得又矮又瘦，黑不溜秋的小鬼头，和眼前这个高大挺拔，样貌俊美的男子联系到一起。
空气中有片刻的沉默，气氛好像一下子产生了变化，他们的相认，无形之中令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许多。
当然，这只是容竭一厢情愿的认为。
就在他以为盯着自己看了许久的肖亦然，会说出什么感人肺腑之言时，男人抿了抿唇，吐出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你小时候是真的丑。”
“……”
容竭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钟。
男人的性情还是那么耿直……不过，自己喜欢的人……哭着也要喜欢到底。
随即就露出花孔雀一般的笑，微微眯起那双妖孽十足的桃花眼，凑近肖亦然一分，笑嘻嘻道。
“那你觉得……我现在好看吗？”
“还行。”肖亦然没什么犹豫就点了点头。
容竭在人群中的确是引人夺目的存在，身高一米八七，五官生得精致，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朝着人看的时候，惑人得很……没人能想到他小时候那么丑。
虽然没有得到男人的极度好评，但容竭已经很满意了，心情也不错，顿了顿，笑嘻嘻道。
“你要是觉得我不错，就和我试试呗……”
他这话说得隐晦，男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拧眉道：
“什么？”
容竭低下头沉默了两秒，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调笑的意思，神情甚至变得有些严肃，目光很深地望着男人，低沉道。
“然然……我喜欢你。”
“和我在一起吧。”
“……”突然的表白，令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微妙的神色，一阵无言。
试图从眼前的男子脸上找出一点破绽，然而，对方神色认真的模样，分明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迹象。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想的……放着年轻漂亮的小男孩儿不要，为什么要喜欢他这种上了年纪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