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严忽然柔和下来的精致眉眼,男人愣了愣,茫然地张了张嘴,说道:

“你不是说没兴……呜!”

话没说话,白严神情蓦地一变。

河蟹,河蟹,河蟹。

“混蛋……!”

“混蛋?……”白严像是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一般,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明明是那样好听的声线,说出的话却能将人的心一刀一刀凌迟。

“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对你吗?才两个月没碰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出去找男人……”

“——你让我觉得恶心。”

“……我……没……有……!”毫无血色的唇部轻轻颤抖着,男人的话像是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来的一般,双目中布满了血丝。

下一秒,温热的脖子就被粗暴地掐住了,窒息的感觉令肖亦然本能地挣扎起来,而更令他觉得无法呼吸的,是白严接下来的话。

“你和那个男人的花边消息都上了新闻杂志了,还敢说没有!”深邃的双眸中再也没有了一丝笑意,阴冷地注视着男人苍白的脸,开口道。

“我告诉你肖亦然,你要是还想在我身边继续待着,就别和人乱搞,我不想得病。”

一个小时后,他终于离开了。

相较于肖亦然狼狈不堪的模样,白严全程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即使是在折磨他的时候,也仍旧衣冠楚楚。

重重的关门声从客厅传来,男人像是徒然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失去焦距的双目渐渐有了一丝反应,茫然地望着上方白色的天花板,看了许久,哑声道。

“凭什么……这么对我……”

“白严……你凭什么……”

不就是仗着我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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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犹如车轮碾过一般疼。

一动不动地躺了半个小时后,觉得稍微好受了一点,男人咬着牙从床上坐起来,脚步不稳地走到挂置衣物的架子旁,从大衣的口袋掏出白天买的避孕药,扣出一颗,艰难地吞了下去。

虽然今天已经吃过了,但刚才又折腾了一回,万一肚子里弄出个什么小东西的话,麻烦就大了。

靠着墙站了一会儿,深深吸了口气,正想进浴室清理一下,目光突然被白严扔在沙发椅上的那本新闻杂志所吸引。

直觉告诉他,白严突然那么生气的原因,在那本杂志中可以找到……

这么想着,肖亦然缓缓走了过去,修长的手指拾起杂志,在翻开到第五页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新闻的标题就十分惹人瞩目:“肖氏集团总裁肖亦然疑似出柜京城容家小公子!”

配图则是,他穿着一身蓝色家居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羽绒服,被容家二公子容竭抱在怀里的画面。

不知道突然联想到了什么,男人的眼神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