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的该的,先生和道长去那茅屋吧,今日刚搭的,还没睡过人。”

 听到不过戏法,周围村人松了一口气,不过刚才那一手当真让他们意犹未尽,直到陈鸢和胖道人进茅屋睡觉,仍有些兴奋的说起摘月亮的事,到了深夜方才睡下。

 不过翌日一早,天还没大亮,众人发现昨日茅屋中歇息的三人已经不见,牛车和那头高大的老牛也一并消失了。

 问起昨日值夜的村人,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令得聚集过来的众人惊奇不已。

 ……

 而此时他们口中念叨的陈鸢,正坐着牛车在天大亮时,沿途起伏延绵的山势,微绿的林野间露出炊烟鸟绕的村落乡集,都有着不同与繁华洛阳、或江南的景色。

 第三日的下午,阳光正堪堪倾斜云端,陈鸢和胖道人坐在牛车上,望着延绵起伏犹如佛陀横卧的山脉,听着悠远的钟声在山雾中回荡。

 陈鸢是第一次来,不过孙正德却是熟悉,指挥着老牛往哪里哪里走,简直一门清。

 冬~~

 像是知晓陈鸢三人过来,陡然响起一声知客钟声,钟声浑厚有力,宏亮绵长,回荡山峦之前久久不散。

 陈鸢望着高耸的佛陀山,笑了一下,拱起手朝山中鸟鸟香火的寺庙一拜。

 随后,将牛车寄放在山下的集市,由胖道人在前引路,陈鸢和小道童跟在后面踏着斑驳青苔落叶的石阶蜿蜒而上。

 山林间青砖小道,初春的回暖,已有婉转动听的鸟鸣在附近树枝啼鸣,远方偶尔还有几声猿鸣传来。

 “东家,铁索下方的深涧,上面大大小小的佛窟有不知几千上万,万佛寺便由此名而来。”

 过连接对面悬崖的铁索桥时,孙正德指着下方弥漫水雾的悬崖峭壁,上有无数坑洞,里面凋琢有一尊尊佛像,有些时日太长,长满了青苔,仍能可见五官。

 “那到底是寺因窟得名,还是窟因寺得名?”

 陈鸢这句反问,把孙正德给问住了,他第一次来时,也不过听游览此处的文人雅客提及,真要去刨根问底,他也没那闲心。

 “东家,到时候你还是问镇海和尚吧。不过先叮嘱一句,他这些年脾气暴戾,真被他师兄给说中了,杀性很重。”

 唠唠叨叨的叮嘱,三人已走过两边枝繁叶茂的老松,来到香火鸟鸟的佛寺前,山门已有知客僧久候,见到陈鸢,便上前竖印垂首。

 “可是陈施主?”

 陈鸢点点头:“正是。”

 “请三位跟小僧来,镇海师伯已在罗汉堂等候。”知客僧竖印转身走到前面带路,陈鸢与胖道人对视一眼,紧跟上去。

 见到故人,陈鸢心情颇好,一路上也不时打量这座之前没机会过来的寺庙,与当初去过的那座灵云寺相比,这里更显恢宏大气。

 山门、殿宇修得雄伟,彩绘的凋栏格子,金边的佛柱,内外山门巨岩凋琢,天王殿威严高陡,四檐悬长长的几排风铃,也有低矮房舍,积攒枯黄落叶,到处能见香客、灰朴僧袍的和尚持佛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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