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龟裂,断成两半落在地上。

 “是他!”

 飞鹤眸子缩了一下,当年那个聚灵府的弟子,听闻过他当年还在洛都想要戏耍陈鸢,最后被教训了一顿,后来也算知耻而后勇,参与过围剿魔窟,北上抗击越劼人,甚至听胖道人说这人还跟着去过西昆仑,从默默无名的门中弟子,渐渐出类拔萃,成为中流砥柱。

 想不到时空重合,二十年后,居然成了聚灵府宗主……还想要将陈鸢的真君观占为己有。

 “师父,他是谁啊?”

 秦续家恢复了些许法力,见飞鹤面色有异,上前来询问,后者抚过颔下白须,摇了摇头:“迷途的人。”

 韩幼娘目光闪烁,不知在想着什么。

 而周围的修道中人此时鸦雀无声,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聚灵府宗主,想不到竟跟飞鹤老道、那位真君认识的,甚至感觉的出那边的沧澜剑门女子都知晓一些。

 唯独他们这些人,完全不知道,仿佛与这几人有着重重隔阂。

 残败的花圃间。

 陈鸢走到地上那具身体前停下,脸色的默然已褪去,复杂的看着口鼻不停涌出鲜血的虞飞鸿。

 “为什么……是你?”

 “陈……鸢……呵呵……”地上已是四十有余的男人咧开嘴角,带着鲜血挤出笑声,“为什么不能……是我?”

 陈鸢没有动怒,只是这么看着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真君观里的东西……非我不能用,你应该是知道的。”

 “神器啊……昆仑神镜可不是非你不能用……”虞飞鸿伤势颇重,强撑着微微抬起一点,想要站起身来。

 摇摇晃晃两下,推开想要伸手帮他一把的陈鸢,后退两步,满嘴都是鲜血滴落。

 “……我不需要的怜悯……陈鸢……你没有脸面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陈鸢眉头更皱了,眼前的虞飞鸿为何这般模样,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般,他记得当年天师府时,大伙都是一起从西昆仑回来的。

 “这二十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不曾有得罪过你。”

 听到这话,虞飞鸿忽地笑了起来,身形摇晃的更加厉害,“呵呵……你是没有得罪我,我那时甚至还将你看做毕生想要追赶的人……真君啊……我也想过,像你一眼光芒万丈,被上天垂青……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陈鸢看着曾经阳光爱笑,为诛杀妖魔而热血的年轻人,变成这般模样,心里不由叹了一声。

 “所以这二十年来,你去了魔窟,参悟这套法门就是为了赶超我?如果只是这样,大可不必,若想学,完全可让我教你。”

 “当然不止。”

 沾着鲜血的牙齿紧咬,虞飞鸿恨恨的看着陈鸢,“超过你……毁了你这庙观……还想杀了你……”

 这话不仅陈鸢皱眉,就连飞鹤,孙正德也皱起眉头。

 他们不记得陈鸢与这虞飞鸿有什么仇怨,甚至关系还挺好,二十年前对方还一直跟着陈鸢到处降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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