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捧着酒碗挪开一步,这才笑嘻嘻的道:“看把你们紧张的。”说着,转身过去递给陈鸢,陈鸢也不客气,毕竟修道中人都是洒脱性子,犹犹豫豫反而落的不喜,他举起酒水:“那鸢就不客气了,先饮一口,等会儿再与诸位慢饮。”

 “道友请!”

 “诸位请!”

 陈鸢举酒朝众人敬了敬,抿上一口,顿时一股辛辣、回甜、苦涩全都一股脑的冲上味蕾,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平日温和文雅,彬彬有礼,做出这样的表情,这可把大伙乐得笑出声来。

 就连徐清风也跟着笑了笑,朝陈鸢举了举酒袋,与其余众人仰头大口灌去。

 气氛一打开,又都是洒脱性子,当即有修士侧卧青岩举着酒袋高歌起来,也有不甘落后的,抽出法剑跳到篝火旁舞起了慢吞吞的剑舞,一时间,笑声、歌声、喝彩声混杂一起,鼓动而出的法力,方圆数十里的小妖小怪吓得从栖身之所爬出,仿佛遇上雷劫般连家当都不带了,屁滚尿流的逃遁远去。

 “陈鸢,我也要单独谢你。”

 热闹的嘈杂声里,篝火间的老人重新坐下来,如此说道,便托袖拱手。陈鸢连忙双手去托他,“天师不必如此,其实对方之所以这么做,大多还是因为在下引起。”

 张双白摇摇头。

 “那我天师府开派祖师、还有你师父呢?也是因为他们引起?不过一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小人罢了。没有你,她也会这般做,只不过是十年、百年之后,到那时可还有如你这般的人将她打退?”

 说话间,疯老头丢下枯枝,看到徒弟与天师说话,悄悄拿了地上的酒水,偷笑的挪到徒弟看不到的位置,破破烂烂的袖口遮着半张脸,将那酒一口气给干了。

 “天师说的也对,此事不过提前罢了。可惜终究还是让她逃遁,不知去处。”陈鸢不免有些遗憾,今日与师父双双施法,配合颇为默契,两种不同的雷法合二为一,威力极大,可惜还不足以将那妣壬的神魂击溃。

 “不知她可否有肉身存世,又或者她神魂居之地在何处。不然,往后她还会再来,而我们也只能等着她,到时候妣壬准备好了一切,或又有新的谋划,对我们而言实在太过被动。”

 “你的意思,我们主动寻她?”

 张双白微微蹙眉,目光看着对面的陈鸢,也有身影在其背后摇摇晃晃。这话其实他也是认可的,坐以待毙,终究是下策。

 “遍观古籍,我没看过有关妣壬的任何信息……或许也有遗漏,待天师府,翻遍藏书,若能找到,第一时间告知你,到时你我还有诸位修道中人再议。”

 “那我便等天师消息。”

 陈鸢拱起手,身后陡然彭的一声,回过头就见师父满脸通红,打着酒嗝大喇喇瘫在地上,露着憨态傻笑,没一会儿功夫就睡了过去。

 陈鸢向天师还有青虚他们告罪一声,将师父抱起,走去牛车那边,放去里面给老人盖上被褥,却是没见着小白蛇的影子,问旁边侧卧酣睡的老牛,后者晃着牛角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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