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总的专属铃声响起时,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贺总。”

“他怎么样?”

陈硕如实答道,“应该是生病了,面色很苍白。我问他是否需要去医院,他拒绝了。”

“该给的东西都给了?”

“给了。”

“这小子今天不太对劲,除了生病,还有别的事儿么?”

陈硕猜测可能元丰做了什么,他不敢有所隐瞒,将元丰问的问题复述给了贺总听。关于多嘴的那句提醒,他犹豫了几秒,没说出来。

“他真这么问了?”

“是的,贺总。”陈硕顿了顿,“元先生当时的脸色很不好。”

“你过去一趟,送他去医院看看。”

“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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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瘫在沙发上,看着随手挑的一部国产喜剧电影。电影挺搞笑的,可他一点都看不进去。脑子里不是想着工作要怎么办,就是想着贺总那儿要怎么解决。剧情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看了个寂寞。

开门声响起时,他以为是贺总回来陪他了,结果是去而复返的陈硕。

“元先生,我送你去医院。”

“小感冒,用不着。”元丰指了指沙发,“坐啊,陈助理。”

陈硕站着没动,他说:“贺总交代我送你去医院,小感冒也该看看医生。”

元丰惊讶道,“贺总让的?他为啥让你送我上医院啊?”

怎么着,也该让你带着合同过来宣布结束啊…妈的…

“是的,请起来吧。”

“……”

元丰忍着不适,跟陈硕去了医院。一是不想再请假了,看看感冒也好。二是胳膊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提前两天把石膏拆掉。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得继续套近乎,通过陈硕来摸清贺总的喜好,再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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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助理,贺总叫什么名字啊?合同上没看清楚。你要觉得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元丰随口问道。

“贺总单名一个颜字,颜色的颜。”陈硕见元丰走得有些慢,主动问道:“元先生,需要我扶你吗?”

“不…啊,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元丰在陈硕的搀扶下,套起了近乎。他感激地又说了声谢谢,“多亏你昨晚的提醒,我跟贺总及时认错了。可是他还是挺生气的,在车里就…要不我能感冒吗?走路都不利索…诶呦…”

“不用谢。”

元丰试探道,“陈助理,我怎么才能不惹贺总生气啊?我还挺想跟他在一块儿的,不想老跟他吵架。”

如果贺总跟情人之间很和谐,陈硕也能少擦点屁股。而且元丰问的是在可答范围之内,他回道:“如果元先生不想再跟贺总闹矛盾,只要做到听话就可以。”

元丰哦了一声,又问:“也就是说不能得寸进尺,不能过界,也不能蹬鼻子上脸是不?”

“是的。”

“那贺总还讨厌什么啊?”

陈硕回忆了自己擦过的那些屁股,说:“这个我并不太了解,但贺总讨厌哭哭啼啼的。”

“哭哭啼啼?”元丰想了想,胡诌道:“我这人泪腺特发达,没事儿就爱哭。你能不能跟我细说说,我好及时调整。”

陈硕一时间没说话,其实没什么可细说的。只不过是个不懂分寸的,因为太过投入感情,哭到贺总公司里去了。

“上车吧,元先生。”他打开后车门,扶着元丰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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