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言收起眼角的微动,只淡淡点了点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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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到的时候婚礼差不多已经开始了,大屏幕上正放着江辰跟季子刚认识那会儿的视频,傅蔓跟在江瑾言身后不敢随便乱走动。两人刚踏进去,沈君成就嬉皮笑脸的迎上前来,搭着傅蔓的肩,揶揄道:“哟哟哟~嫂子穿这衣服真好看,风头简直要盖过新娘了哟!”

话音刚落,沈君成才顿觉江瑾言眼底的波涛汹涌,立马识相的闭上嘴,傅蔓笑着说了声谢谢,转头又看了看江瑾言,只觉得他今天的反应很奇怪。

晚宴时分,傅蔓突觉身子被人环住,耳边传来季子银铃般的笑声:“蔓蔓!”

傅蔓踩着细跟的鞋子本就站不稳,被她一个冲撞两人俱是站不稳,直直朝地上栽去,江瑾言沉眸,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随即扣着她的腰肢箍进自己怀里。

季子尖叫着被人扶在怀里,抬眸间便瞧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咋咋呼呼嚷道:“易宁哥?”

钟易宁嘴角勾着笑扶正她的身子,余光撇过边上的一对人影,道:“嗯,都是孩子妈了,怎么还是咋咋呼呼的。”

季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咦,怎么嫂子没来?”

钟易宁神色一凝,“恩,身子不是很好,在家休息。”

江瑾言可以明显感觉到怀里人的身子蓦地僵住,蹙眉渐渐松了手,却听傅蔓声音闷闷喊道:“哥,这是我男朋友,江瑾言。你们见过。”

钟易宁狭长的双眸阴鹜的盯着她,一把拽过她的手,冲着江瑾言说道:“江局长,失陪。”傅蔓被他拉的踉踉跄跄,回头看了江瑾言好几眼,可他都没有看她,只淡淡地与身边的人说笑,她狐疑的蹙着眉。

季子转身嘣哒着回了房间。

沈君成捅了捅身侧男人的手肘,调侃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眼光,挑的礼服还不错吧?嫂子那身材不用摸我都看的出来,□的,不用急着谢我,衣服钱还我就成。”

“摸?”江瑾言斜眼瞟他一眼,拿起边上的红酒唆了一口,淡淡道:“你们家管大裸背叫保守?你们家的保守是领子开到肚脐眼?”

沈君成无奈的哀嚎了一声,“哎——我说哥,你怎么比东子那家伙还难缠?这是我大半夜开着车吹了一夜的冷风能找到最保守的礼服了爱信不信!对了,怎么不追去?小心小白兔被大野狼生吞活剥了,那衣服可是我为你准备的福利,暗藏玄机——好撕的很呐!”

大厅里亮敞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江瑾言握着被子的手微微一滞,身子未动,一仰头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全数喝下,灼烧的刺激由喉头一路蔓延直胃部。

沈君成虽没有什么大智慧,但察言观色在部队里这几年也算是练的出神入化,随即会意的点点头,“噢——欲求不满?”

江瑾言不答,眼光直直盯着窗外那两道淹没在草丛里的身影。

“还是压根就没吃上?”沈君成见他瞬时脸色变得铁青,便明白了,连连啧声:“啧啧——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随即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要不要爷教你?”

江瑾言敛了神色,淡淡扫了他一眼,俯身凑近他耳边,缓缓道:“你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你一样是禽‘受’体质?”

言毕便起身离去,沈君成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你才是受,你们全家都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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