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长相尖嘴猴腮的妇人说道,语气里充满了讨好。

白绵绵很是满意被这样捧着的感觉。

“走吧。”

一群人往检票口走去,白温年被围在中间,四人盯他盯得紧紧的,好似他就是一座金山。

走了两步后,白温年就不动了,头晕的感觉更强烈了,似乎下一刻就要摔倒一般。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他知道自己是生病了。

不说每周,基本每个月他都会病个两三次,每次都要睡上好久他才能反应过来。

这次的感觉来的格外强烈,甚至都无法走路。

“哎,你怎么不走了?”

身边的保姆第一时间发现了白温年的异样。

听到动静的白绵绵回头。

“搞什么呢。”

只见白温年本就白皙的脸上此刻更是苍白了几分,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

白绵绵知道白温年的身体有多糟糕,小时候几次生病都差点过去。

此时她一眼就看出白温年这是生病了,瞬间就嫌弃起来。

“真麻烦!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挑这个时候,你不会是不想去乡下,所以故意生病的吧?”

白温年没有回答,白绵绵的话在他听来就是‘嗡嗡嗡嗡嗡’,说的什么他根本听不进去,脚步也踉跄起来。

白绵绵越发的觉得白温年就是为了躲避去乡下所以才故意生病的!

“你这个野种!在爸妈面前答应的好好的,现在搞这些小把戏,你别想骗过我,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去也得去!休想在我面前耍这些小心思!”

白成明也皱起了眉头,对着身边的人道:

“去最近的药店买点药吧,感冒药什么的。”

“是。”

“你们给我架着他,今天这火车他必须上!”

“是!”

站在白温年两边的妇女立马一左一右狠狠钳制住白温年的胳膊,不给他一点挣脱开的机会。

白温年难受极了,纤细的眉头微皱,一向乖软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想挣扎,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白温年一路被架着走到检票口,临到他检票的时候,被出于好心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这位男生看起来不太舒服,你们要不要先去医院看下?”

“不用,老毛病了,我们有药,上车吃点药就好了。”

白绵绵无所谓道。

她是铁了心的要将白温年给送上火车。

工作人员见阻拦无用,只能作罢。

就在将要过检票闸机的一瞬间,白温年突然死死地扒住了闸机边缘。

大滴的汗水自他的额头上落下来,额前的头发都湿了,除了头晕以外,他的胃部也开始出现钻心的痛意。

他不能进去!

这大概是他十八年以来,第一次爆发这么激烈的情绪,他很痛苦,一张小脸难受到皱巴起来,扒着闸机边缘的手背青筋凸起,手指尖因为过度用力,泛着红。

“哎,怎么回事?白小姐您看看。”

保姆拉扯着白温年,但闸机间的缝隙太小了,加上白温年到底是个年轻少年,又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她一时间竟扯不动白温年。

“果然你就是不想去照顾爷爷奶奶,我告诉你,你休想!”

白绵绵低语,露出阴狠的表情。

“都站着干什么?一起扯!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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