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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最恨姒洹。因为一种莫名的执着,荔觉得姒洹是一切灾祸的起源。若不是他那时候射中了姒洹,姒洹不会以此为要挟,要求他的妹妹……他不会因此斩尾,将尾尖扔到姒洹的面前。但是姒洹从未辩解什么……

也因为恨,记忆得更深刻,而把所有其他的人,都放在脑后……但这种过多的关注,反而使脆弱的印象,更容易因对方一举一动的变化,而嬗变扭曲,开始怀疑。在直白又强烈的情感冲击面前,动摇不可能不出现,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

荔因为走了很远的路,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又和姒洹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心情也疲怠之极。他靠在姒洹肩上,昏睡过去。姒洹把他抱在肩上,觉得怀中的心跳,是从未如此的沉稳,紧紧地贴着他,为他所有。而随着他把荔扛起来,一把染血的短剑,斜插在雪地上。

洹看着那把沾染了他鲜血的短剑,捡了起来,低头一笑,又放回到荔的手腕上。短剑接触到主人的气息,自觉地缩成一团,卷在荔的手腕上,消失不见。

虽然很想看到你失去利爪的样子,但是,还是你这个鲜活的样子,更让我喜爱。

姒洹想把荔带回姒族,但在雪地的尽头,却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如斫冰析雪,似桂棹兰桨,姒沅的身影,如一尊白色的雕像,出现在道路尽头。

“沅。”

姒沅竟一直在这里。姒洹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出来找荔,姒沅也跟上了。

姒沅转过身来,带起一片风雪,他的眼睛如无色的琉璃一般,没有丝毫情感。一把长剑握在他袖中,如同兜住了一袖漫天的飞雪。

“拔剑吧。”

白色长发被风吹拂着,掠过形状优美的凤眼,只是其中一片阴沉。

嫉妒让他内心发狂,仿佛在油锅上煎熬,妒意浓烈,几乎熬空了他的心。

姒洹沉默了一会,说:“我们是兄弟。”

“但是是我先发现他的。”

姒洹心中一揪,因为姜荔态度松动的喜悦,也低沉下来:“我并未想独占他。”

“那你又为什么让他动心!”

一道剑气迸发而出,直奔着姒洹过来,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沅的身体颤抖,他亦是非常痛苦。

“让他就这样,恨着所有人,不好吗?”

“让他恨着我们,平等而无偏,不会有谁在他心中占据地位,也不会有谁博得他格外的宠爱。只要他留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在乎。”

“我不在乎他和谁zuò • ài ,也不在乎他给谁生蛋,但是为什么要让他,动心!?”

“沅……”

“反正爱与恨,也同样是情感。爱着我,或恨着我,只要目光放在我身上,就可以了。但是我却无法忍受,他把别样的情感,倾注在别人身上!”

姒洹沉默,说:“这样,会让他很痛苦。”

“他又何尝快活过?”姒沅说。

……

姒洹闭起了眼睛,而后又睁开。他把昏睡过去的荔,放在一边,走了回来,说:

“既然如此,我接受你的挑战。”

即使是兄弟之间,在面对伴侣的争夺时,还是会以决斗的方式进行。既然无法获得爱人的回应,那么打败对手,也同样是一种追求。面对完美的猎物,猎人之间的竞争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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