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新房后,许迟川拎着瞿淮最喜欢的大葡萄来看他。

“你老公呢?”

小狼崽拿着葡萄脸刷就红了:“他不是我老公。”

“得了吧,”许迟川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我看见你手上的戒指了。”

“什么时候结婚?我去当伴郎。”

葡萄被捏破,紫红色的汁水流进盘子。

“别不好意思,”体育部一枝花拍拍兄弟的肩膀:“天要下雨,儿要嫁人,我也拦不住。”

“许!迟!川!”

“哈哈哈哎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瞿淮恼羞成怒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但许迟川怕他一激动扯到伤口:“我错了我错了,不闹你。”

“快放寒假了,”瞿淮踌躇良久,还是开口问他:“还是不回去吗?”

浅褐眼瞳里的笑意戛然而止,瞿淮看着他一点点落寞,眉宇间交杂的怨怼和痛苦一闪而过,言语之间轻描淡写:“不回去,没什么好见的。”

“你在怨他们?”

“就是不能怨恨,才没办法面对。”茶几上散落的杂志,摊开在介绍英国伦敦的那一页。

“他们爱我才会做那些事,有什么可怪的?”

“可我爱穆时海,又有什么错?”

“要是不回家,过年来我这儿吧。”瞿淮发出邀请:“正好,你和家里吵架了,我没爹没妈,咱两搭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