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叫你把衣服脱了。上药。”

瞿淮哦了一声,乖乖脱得只剩一条纯色内裤。

男人的脸色随着身体的裸露一点点变青,瞿淮肤色偏白,一点点印迹他都看得清楚,腿上,胳膊上,胸前全是消掉大半的淤青。郁晟儒怒火难掩,一把扯过小狼崽给他上药。

“其实不用,我昨天已经……”微弱的反对在瞿淮看见郁晟儒要吃人的眼神里咽了回去。

额头的伤靠近眼角,药物刺激下瞿淮疼的冒汗。郁晟儒觉得自己以后多半不是死在仇家手里,是被这小王八蛋活活气死。这么严重的伤口还能瞒着骗他,什么都不让他知道。

“谁干的?”

“嗯……言昀找人干的。”

“几个人?”

“六个。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他们。”

不生气不生气,郁晟儒压下要掐死这小混蛋的冲动:“我是不是还要给你颁个奖?”

“不是不是。”冰凉镇定的药物减轻了他的疼痛感。

郁晟儒坐下来,沉着脸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伤不严重。而且……”

“瞿淮,”郁晟儒打断他的话,“我不是在问你的伤,我是在问,为什么言昀找你麻烦,你一个字都不告诉我?为什么受伤以后,要瞒着我一个字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