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一让,谢然往里看去。

十几号人乌压压地站在小马身后的过道中,门内大亮的光照到门外来,谢然肩宽腿长,往台阶上一站,被他们期盼地看着,还有人直接走过来,给谢然递烟。

他接过却不吸,咬在嘴里也没点。偌大的门厅里无一人说话,都在等着谢然做决定。

一阵寂静后,谢然活动一下手腕,搂住小马的肩膀往里走,另一只手插在兜里,轻描淡写道:“这叫什么话,应该的。”

他表情颇为桀骜不驯,痞气十足地笑了笑,浓眉一挑,理所应当道:“都愣着看什么?走啊,去‘唱卡拉OK啊’。”

谢青寄哑然失笑,他记得,唱卡拉OK是指要开会的意思。

谢然被簇拥着往里走,脚步猛地一停,他回头,欲言又止地看着谢青寄。

谢青寄平静道:“去吧,我在车里等你,别太晚。”

秋日晚风吹过,谢青寄穿着身薄毛衣,戴着细框眼镜,二人一个在台阶上,一个在台阶下,所有的情谊和信任都在此刻俯视仰视的目光交汇里尽在不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