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他发生关系,谁就是他老婆;谁是他老婆,他就会一辈子负责到底。

叫他去和别人yī • yè • qíng ,还不如叫马贝贝去考清华北大。

上辈子谢然就是利用谢青寄这一点,强迫他和自己上床,那个时候谢然就知道,谢青寄以后都不会再和除他以外的人zuò • ài 了。

但这辈子他要洗心革面,做一个好哥哥,倒不是说不再爱谢青寄,而是谢然不得不承认,光明正大着去爱自己弟弟的代价实在太大,他宁愿偷偷摸摸的。

谢然假装看不到谢青寄冷下的神色,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真端出一副兄友弟恭的做派来。

“姐说你这两天有个分班考试,考的怎么样?”

谢青寄避而不答,抬手去把沉甸甸的书包重新背回身上。

“妈和爸的话带到,我走了。”

少年结实的手臂搭在门把手上,小臂上的青筋因发力而从皮肤下隐约浮起,单是看手臂,这条手臂的主人已经初具成熟男人的雏形。

谢青寄得到了谢然似是而非的回答,不再和他继续纠结。

谢然没有阻止,看着对方的离开反而下意识松口气,去摸烟的时候才发现右手已在不知不觉中汗湿一片。谢然吸着烟发呆,视线怔怔地落在谢青寄放书包的地方。

谢青寄的书包太重了,重得把沙发压进去一个凹陷。他的书包里总是装满各种各样的练习册和辅导书,别人写一本他就写两本,别人学两个小时他就学四个小时。

可就是这样一个自律勤奋的人,因为有个随心所欲的混蛋哥哥,差点连前途都搭上。

谢然突然起身,一把拉开门追了出去。

小姐们正在走廊上八卦,见谢然终于出现,叽叽喳喳拉他调戏。谢然却置若罔闻,一路追着谢青寄跑了出去,好在对方还没有走远,正在街口等公交车。

“小谢……!”

短短几步路,跑得谢然汗流浃背,他甚至连烟都来不及掐掉。

谢青寄回头,平静地看着谢然。

“……那天晚上的事情,哥给你道歉。知道你不可能不介意,以后家我也少回,绝不出现在你面前,你要是有什么事,或者缺钱了,叫谢婵跟我说一声。”

“你好好学习,想考哪里就考哪里,不要……不要为了任何人违背自己的梦想。”

他强颜欢笑地扯了下嘴角,意识到自己正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心酸口吻做出保证。

“……我做哥哥做得不像样,别人家的正经哥哥什么样,我会向他们学习的。”

谢然很想伸手拍一拍谢青寄的肩膀,就像普通兄弟间打闹嬉笑,可他压根就不敢,害怕手还没伸出去,就被谢青寄当场拿下。

谢青寄依然没有表现出特别明显的情绪,他就这样直接盯着谢然瞧,都把谢然给看纳闷了。

谢然心想,难道被迫luàn • lún 和主动luàn • lún 真就区别这么大?这小子怎么一脸受过刺激后大彻大悟,五蕴皆空的漠然表情。

谢然浑身难受,宁愿被谢青寄按住打一顿。

公交车缓缓驶来,司机一脚刹在谢青寄面前。

谢青寄突然朝谢然摊开手掌。

“我身上没有零钱,给我一块钱吧,我要坐车回家了,妈在等着,你今天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不了,还有些事情,改天我抽空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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