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警告过她什么?

 雪衣想起了在后山上那个粗暴的吻,又想起了那晚在凌云楼上他温柔的抚弄。

 他原来从那么早就察觉到了她不纯的心思。

 整个人被按在窗边的角落里,隔着一层夏日的衣衫,雪衣不可避免地察觉到了二表哥的蓬勃的怒意。

 仿佛下一刻就要吞噬她。

 雪衣害怕激怒他,更不想连累范成书,干脆把一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此事是我错了,二表哥想怎么样都好,只是有一点,范成书与此事无关,范成书根本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的事,还请二表哥莫要迁怒他。”

 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能想着别人。

 崔珩忽地想起了端阳节那晚,他站在画舫前面时,看到里面两个人相依偎的样子。

 范成书还叫她娘子,她牵着他的袖子,当真是好一副郎情妾意的场面。

 刚认识没多久,她就能哄得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为她遮掩,当真是有手段。

 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她付出了什么?

 是不是也像勾引他一样对别人投怀送抱?

 心里莫名有火在烧。

 火烧的越往,崔珩脸上却越冷静,一手抬起了她的下颌:“你是在为他求情?”

 雪衣被迫抬起头,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怒意,她不确定地问:“二表哥是在生气?”

 崔珩盯着她的眼,却忽地笑了:“你既也骗了他,我为何要生他的气?”

 他语气淡漠,似乎全然不把范成书放在眼里。

 总归没连累范成书就好,雪衣轻轻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觉得羞辱。

 是她自作多情了,她方才竟有一瞬误以为二表哥是因为吃醋才生气。

 现在再回味那淡漠的语气,二表哥分明只是气她骗了他,气她再一次对她耍了心机而已。

 看来她在二表哥心中的印象是永远无法扭转了。

 雪衣索性破罐子破摔,干脆抿了唇:“我是骗了他。”

 三心二意,朝三暮四,她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怒意翻滚到最盛时,崔珩声音却出奇的平静,只是淡淡道:“既与他无关,你亲口去拒绝。”

 雪衣背着二表哥努力了这么久,又求了大夫人数次,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在最后关头却被发现了。

 发现了也就罢了,可二表哥竟还要她亲口去拒绝。

 未免也太过残忍。

 对面,范成书似乎还在往下看着大堂,等着她回来。

 雪衣嘴唇微微颤抖:“非得如此吗?”

 “你说呢?”崔珩冷眼看她。

 “我……”雪衣颤着唇说不出话来。

 明明有更好的办法的,比如写信,比如让大夫人转告,可他非要让她亲自去。

 雪衣正纠结的时候,崔珩却不给她犹豫的时间,托着她后颈的手忽然往前一压。

 被握住的腿分的更开了,雪衣害怕地眼泪都要被逼出来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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