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是被上流社会普遍鄙视的群体,其中自然包括纺织厂的厂主,所以很多绅士即使破产也不会从事商人的买卖,这在他们看来有些掉价。一旦某位贵族或绅士舍弃尊严,从事了这样下|贱的行业,很快就会被人瞧不起。当然他们也有变通的法子,他们不去开设工厂,但他们可以投资。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用你的名义开设纺织厂。”奥斯卡说。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向他表白后,他就显得有些赧然。特别是跟我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总是动不动就脸红。

  他提的这个建议让我非常惊讶,要知道这不仅仅是名义的问题,这代表一大笔财产会以赠送的形式放在我的名下。

  “不,这不行。”我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了。

  “你知道我不能用自己的名义建造纺织厂,所以才会用你的名义。”

  “您……您可以选择……”我犹豫着开口。

  “选择谁?”他抬起眼睛看我,然后又迅速垂下:“这世上还有谁比你和我更亲密吗?”

  就像薄雾中的朝霞,他的脸染上了一丝红晕。

  “你不是说你属于我吗?所以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他嘟囔道。

  我的脸霎时红了,这是我病歪歪的时候,头脑发昏,一时冲动说过的话。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其他的事情,并不代表……您明白的……”

  “那么你会带着我的钱跑掉吗?当我让你成为富翁后,你会一脚踹开我,然后离开我吗?”他站起身来,贴在我身边,声音轻柔的像新生的绒羽。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紧张的不知所措。

  他双手拥住我,然后轻轻靠在我颈间,低声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求你不要对我这么疏离,我错了,我不知该怎么挽回你的心。”

  我迟疑了一会儿,也抬起手臂搂住他。

  “大人,我的心始终属于您,没有半分远离。”

  “你撒谎,你明明说你的整颗心整个人都属于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可是我才刚刚提了个小要求,你就决绝我,所以你就是在生我的气,所以才疏远我。”

  我忽然有种被抓住小辫子的憋屈感。

  他怎么把我头昏胡扯的那堆话记得这么清楚。

  “大人,您不可以用我的话柄来堵我,您知道这不一样的……”

  可是我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我,手臂紧紧的箍着我的腰说:“你说愿意为我而死,哦,你真是个大傻瓜……我才不会让你为我而死,我要你永永远远陪在我身边……”

  他似乎突然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离,嘴角轻轻翘起,一脸幸福的样子。我们保持这样的姿势,拥抱了很久很久,或者说,子爵大人一脸幸福的靠在我身上,靠了很久。

  我当时就懊悔不迭了,深切的为自己那天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更加羞耻的是,这位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那些让人恨不得忘在太平洋里的事。

  “欧文,一想到你是爱我的,我就快乐的像要飞起来。”他低声呢喃着:“你可以把那天的话再说一次吗?当时我光心急你生病了,都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这次我要牢牢的记在心里,一个字都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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