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脸的话,齐正琛说不出来。他和钟妍月没任何感情,让他此刻说情话,或是信誓旦旦表白,他自己都觉得虚伪。

 他想争取一个机会,一个和她共同经营他们的婚姻,未来他们有可能爱上彼此的机会。

 “我考虑了一星期,不是心血来潮。”

 那天钟妍月提出来要不要跟她一起好好过日子,他就开始考虑。以后有可能遇到的所有问题,他都深思熟虑过,也知道该怎么去处理。

 “不会跟你走到半途,我又后悔又继续去管许知意的事。”

 “现在过成这样,我的责任占九成。”

 “之前我当着你的面安排许知意的礼物,知道你不在意,但还是跟你说声抱歉。”

 当初在秦墨岭和简杭的婚礼上,她靠在他肩上因为另一个男人哭,他想,她应该对他、对他们的婚姻,是丝毫不在意的,所以他给许知意准备礼物时才没有任何避讳。

 但是连人渣都觉得他做得过分,他应该向她道个歉。

 齐正琛问:“在秦墨岭婚礼上,你怎么了?”

 钟妍月不想提,以为结了婚就有新的生活,后来发现并不是。没有了盼头,于是又陷入过往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都过去了。那段时间你不知道我多刻薄。”

 齐正琛攥紧她的手,“那就不说。”

 那天她哭成那样,他像个局外人,只拍拍她以示安慰,要是他当时抱抱她,不知道她心里会不会舒坦点。他抬起另一只手,把她揽怀里抱了抱她,“那就都过去。以后什么都不提。”

 齐正琛松开她,“从今往后,不管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我。我是你老公。”

 钟妍月低头,闯入她眼帘的是他手上的婚戒。领证半年多,他有时戴有时可能忘了戴。

 “我去跳操。”她道。

 齐正琛放开她的手,“哪天你想剪短发,我陪你去剪。”

 钟妍月:“……”

 今晚依旧是跳操、泡澡,然后吃褪黑素睡觉。

 夜里没做梦,没感到疲惫浑噩。

 次日,周末。

 齐正琛正常时间起床,今天他要去乐檬找秦墨岭。

 秦墨岭私人名下的投资众多,高尔夫俱乐部是其中之一。他把俱乐部的股份直接转给秦墨岭更方便一点。

 秦墨岭瞧着他,“怎么突然要退出?”

 “以后不送礼物给许知意了。”

 “你投资俱乐部就是为了方便送礼物?”

 齐正琛默认。

 秦墨岭无语,他名下的投资多,从来不参与俱乐部的经营,不清楚齐正琛是怎么通过俱乐部送礼物给许知意。

 他也不感兴趣,没多问。

 股东之间转让股份,流程不繁琐,而且齐正琛持有的是隐名股份。他打电话给高秘书,让高秘书着手安排这事。

 他问道:“你现在什么情况?”

 “我和妍月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她身体状况很糟糕,和她爸妈也闹翻了,我不能对她不管不问。”齐正琛直言,“准备向你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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