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间,槐树招鬼。”薛妤隔空点了点那棵树,眼神明:“尘世中人注意些,从商之人尤其忌讳,一般情况下,任由家宅中生长出么一棵槐树。”

 溯侑垂眼,视线落在自己络分明的手掌上。按理说,他也有一半的鬼族血脉,可面对那些招鬼的,驱鬼的,却从没过半分反应。

 此,在那段未上审判台,少有而珍稀的风光子里,他也曾尝试过各种方法,甚至捉来了小鬼尝试。最后小鬼吓得行,摆摆手飞也似的溜走了,而他面对满屋的摄魂铃,镇鬼锁,面无表情。

 就像此时,看着那棵大得离谱的槐树,他内心也没么波动。

 “女郎觉得,谢家有蹊跷?”溯侑唇角微动,问。

 薛妤凝眉远眺,沉思良久,方道:“再看看,等见了谢家家主再说。”

 “来前,我查过谢家。”少年拥有一把春风更温柔的声线,那些字句由他说出来,只稍稍一顿,一停,尾音上挑,都是说出的勾人语调:“宿州城中开了家珍宝阁,里面卖的是贵女夫人用的脂粉,珠宝头饰以及一些效用大的灵宝符纸,因样式新颖精致,价格也算离谱,因此分受当地达官贵族欢迎。”

 “珍宝阁,就是谢家开的。”

 他话音才落,谢家大门便再次从里而外被推开。

 一次显得尤正式,一个左右,衣着华贵讲究的男子朝着薛妤和溯侑客气拱手,因挺着的肚子,弯腰的时候便格外难,他呵呵地笑,语气和蔼:“知是执法堂的小仙长驾临,我手底头做事的婆子笨手笨脚,若有冲撞两位,谢某在先替他赔个是。”

 说着,一路将他请进去。

 谢家家宅分讲究,从入门,便是一派古风古韵,长廊曲亭环着假山湖水,别致的风景被一收眼底。

 薛妤喜欢开口说话,溯侑于是在她之前开口,他看着那位手指上戴着花花绿绿宝石戒指的谢家家主,缓声问:“谢家主可听说了今早在云迹酒楼发生的事?”

 “当小仙长一声家主,鄙人姓谢,单字一个海,小仙长称呼我姓名就行。”走了么一段路,谢海停下来重重喘了口气,冲着两人笑道:“瞒两位仙长,今我宅子闭门见客,说来也是因件事。”

 “云迹酒楼的事一出,整片城南的人家都被惊动了,谢某平素好客,府中迎来送往,有交集的人多胜数,此时一出事,便有许多人来问候,实在是烦胜烦,才——”谢海人到中年,身材圆滚,笑来时脸上的肉将眼睛堆得只剩两条缝,看着并凶恶,反而显得平易近人,“适才下人一来禀报,我就知两位仙长是件事而来,过说实在的,我宅子,看着大,实际小,再怎么讲究排场,上上下下伺候的也有小百来号人。”

 “谢某平时忙着珍宝阁的生意,府中下人没混个眼熟,若是出了样的事,我实在是,实在也知道柳二个人。”

 话是实话,溯侑颔首,道:“大妖伤人事件少见,『性』质恶劣,了宿州百姓的安危,我得来走一趟,问些事情。”

 “应该的,是应该的。”世间修道之人的地位往往高于大多数凡人,谢海生意做得再大,也只是个商人,既非皇亲国戚又无一官半职在身,自然将姿态放得低,“我已吩咐下人将平时跟柳二走得较近的人叫到偏屋里了,两位仙长有么要问的尽管问,但凡我谢家配合的,绝无二话,一定配合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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