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自己也逃不掉的邓一昂此时已是被吓得两腿打战,听到唐奎宁说门规的处置,心里最后的防线终于是崩溃,一股棕黄的液体从裤子中渗了出来。

    “你们别动我,我上面可是极会,你们若是敢动我,一……”

    一言寺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邓一昂的喉咙就已经只能发出咯咯的冒血声音。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最引以为傲的华丽衣裳,就这样无声地消失在了人世间。

    韩无量的反应之快,在邓一昂都还没有倒下之时,便是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能看见掠上屋檐的残影,明显已然看清了刺客出手的方位,追了出去。

    “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极会又有烂摊子要收拾了。”

    若竹对这样的刺杀早已见怪不怪,反倒是莲儿神经有些紧绷,生怕若竹哥哥出什么事情,青莲剑脱鞘而出,莲儿的一双秀目扫视着暗器来的方向。众人随后一同移步屋内再做商议。

    “丢儿!”

    胡晚意第一次和唐丢儿之间没有阻隔,但是又像是在二人之间有着一道无形的壁垒。

    “胡哥,好久不见。”

    丢儿苍白的脸和消瘦手臂上道道刀痕都在讲述着这些年来她一个人的艰辛。消瘦的身形像是一张宣纸,被轻轻一戳都会破掉。

    “你怎么,怎么会成了这样?唐奎宁那个畜牲一直就在取你的血,利用你吗?”

    “那是我自愿的,和父亲没有关系。我的名字还有生活都是父亲在维持,这些年你又去了哪里?”

    丢儿的话语中充满了怨气,但是她的眼里却是根本拦不住的对世间新奇之物的好奇,所以她甚至都没有瞧英俊无人能匹的胡晚意一眼。

    “我……我一直都在寻你啊,只是没有寻到。”

    胡晚意无言,他的心中也有些羞愧,所以说话间也没有那么有底气。

    “你不用给我解释了,我理解你,毕竟我只是一个毒女,你当年就只是一直称我为唐姑娘,连个名字都懒得教我起,可能你心里也只是那时候可怜我,而并不是想真的记得我吧。”

    “我没有……我不是……”

    胡晚意的反驳在唐丢儿的面前显得如此地苍白无力,于是他自己也是沉默了,只是看着丢儿不停地摆弄着桌上的一个花瓶摆件。

    “父亲这些年来教我读书写字,我整日在地下也无聊,所以也只能天天看书看信,直到有一天无意间看到了你的消息,你和文华的苏家千金小姐已经大婚,那热闹劲儿甚至出了专门的一本诗集在传颂你们的爱情。”

    “我的确已经和苏家小姐结婚了,不过那都是家族婚姻,做不得数的。”

    胡晚意的脸上出现了从没有过的焦急和无奈,丢儿的一番话已是让他的心落入了谷底。

    “没关系的,胡哥,我们本来也就不可能回到过去了,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