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一处,楚翘无聊的坐在窗前,摆弄着手里的扇子,看着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楚濂,笑呵呵的吃了一口苹果。

虽说她平日里是胡闹了一些,但是总归是从不误事的,这下子,让楚濂栽了个大跟头,心里就是爽啊!

“楚濂啊,楚濂,没想到你自己最后栽在我手里头了吧。”楚翘凑进了楚濂的耳旁,吹着风,阴森森的说着,“太医说,你醒不来了,不过呢,似乎还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这个叫做,哦,对,叫做‘活死人’,怎么样?这个名字,很适合你吧。”

对于楚濂,楚翘是痛恨的,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楚濂装模作样,抢了自己在母皇与皇姐前的目光,只要有楚濂在,她楚翘总是最后被提及的那一个。

就连皇姐也常常心心念念着她,日日想着该如何对付楚濂,如今只要自己除掉她,今后就再也没有让皇姐烦心的人了,定是能日日陪自己玩了。

床榻之上,毒入骨髓,被那浸泡了九九四十一天的毒针正正好好的扎在动脉之上,几乎用不上一刻的功夫,毒性就已经窜上了脑门。要不是有夜二在,想必此时就已经是命丧黄泉了,如今能躺在床上当个‘活死人’都是楚濂的运气。

躺着,听着楚翘在耳边唧唧歪歪的说话,楚濂心中波澜四起,他护着楚国一辈子,赢得了一辈子的好名声又如何,也比不上楚恒楚翘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自己殚心竭虑,为了楚国做了一辈子的臣子,却还是不敢让楚翘在卫国受伤分毫。

可是呢?楚翘却能毫不在意的,对自己下死手。

凭什么?她凭什么?不就是靠的自己受宠吗?

待到楚翘欢笑着离去之时,那一滴清泪终是从楚濂的眼角流下,在那一张苍白的脸颊之上,留出了一条清透的泪痕。

人生就是如此,有些事情终究是强求不得。

宫内又是一番整顿,受伤的皇卫与暗卫不少,姜黎不得不让染七调动了一部分的染家军进皇宫护卫。然而,得了这样的一份差事,倒是让染七更方便看望大皇子了。

“皇兄,你可还好?”姜黎今日刚刚慰问完那些受伤的臣子家眷,就即刻前往了长乐宫,那日事发突然,实在是难以顾及皇兄的情况,当然也是希望能让染七与皇兄多多相处,说不定能培养出一些感情来。

“怎么还得这般着急,衣领都乱了。”过了一日,大皇子虽是受了惊吓,现在却也是镇定了许多,唯一让他多思的,则是那日被染七触碰了身子,到底是与男子的清誉有关,纵使是无人知晓,大皇子却还是难以过自己心里那关。

姜黎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果真有些乱糟糟,怕是刚才乘坐车马的时候,不小心拉扯到了。“嘻嘻,没注意就乱了,那还得麻烦皇兄帮阿黎整理整理了。”

“就知道撒娇卖乖。”大皇子有些宠溺的回着,自是走向了姜黎,抬起手帮她拢了拢衣领,“新婚大喜,怎么不陪着太子妃,倒是来本宫这里了?”

“这不是担心皇兄嘛。”姜黎轻轻一笑,带着些许的憨态,“皇兄,那晋国的宁然已经被关在了皇狱之中,让人好好教训着了。”

大皇子闻言,脸色有些僵硬的顿在了那儿,不过片刻之后,就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毕竟是晋国的皇女,若是就这般关押着,怕是不好。不如小惩大诫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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