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的什么牛皮呢你,照你说这池妃娘娘岂不是个神童?她可治好过什么病吗?”

 有人抬杠。

 那国兵司的官兵立即吹胡子瞪眼起来,彷佛别人质疑的不是池妃娘娘,而是他自己了。

 “嘿!瞧你那孤陋寡闻的样子,边洲三清门,听说过吧,那可是个大宗门,这些年给兵司出了不少的人才!”

 “三清门我知道,跟这有什么关系?”

 国兵司的官兵得意一笑,咧嘴说道:“池妃娘娘才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跟着秋水山庄庄主游历,就是在这边洲,正好遇上了当初的三清门的张掌门!”

 “然后呢,她治好了张掌门的病?”

 “不光是治病,那秋水山庄的庄主原先只是瞧病开方,断定是边洲气候所致,令张掌门和他的次公子一并患了肺疾,也让池妃娘娘从旁观摩。”

 “但池妃娘娘一双慧眼,号脉观相,便得出结论,张掌门和他的儿子是受人下毒所害!”

 “庄主池定连忙复诊,再三检验过后,你猜怎么着?果然如池妃娘娘所断相同,这张掌门和他的儿子并非肺疾,而是被人下毒,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不单如此,池妃娘娘非但诊出下毒,更是将何时下毒,用剂几何都分析的一清二楚,让张掌门很快便查出下毒之人,你说,这等医术,不就是神童!”

 众人哗然,纷纷感叹还有这事。

 宗门之间各式恩怨,从来都是故事的好材料。

 “后来呢?是谁下的毒?”

 有人提问,那国法司官兵不悦一瞪:“谁下的毒我怎么知道,我这不是在跟你们说池妃娘娘?”

 话题很快吵吵嚷嚷地转移到了别处。

 韩东文听得倒也有兴致。

 他从前单是知道池涵清是那个不堪瘟君欺凌,最后毅然拔刀的劫数,却不清楚这么细节的故事。

 如此看来,本来一心想要钻研岐黄之道悬壶济世的池涵清,被她爹池定送入宫中当作政治筹码,瘟君又那般对她,这才闺怨愈加深重。

 现在……

 “现在应该好些了吧。”

 韩东文抬头望向秋水山庄临时的诊房,许多五城的灾民在那里拥簇着排成了长龙。

 自己为了避免被她刀了的结局,除了必须的时候,便基本不轻易招惹她。

 而池涵清不管是想要救治波塔,还是希望随秋水山庄出诊,韩东文都一概挥手放行。

 按他所想,你就去好好发展兴趣爱好,别琢磨如何把寡人宰了便是。

 如此安排下来,韩东文只希望自己能安全一些。

 倒也不只是安全。

 对池涵清来说,原本噩梦一般的宫中生活,便是在数月前起了变化。

 殿下不再以自己出气,也不必如同从前那般,必须为了顾全国兵司的大局而忍受暴戾的对待。

 相反,殿下待自己和善得紧,连平日自己给殿下烹的养生药羹,都被殿下严肃勒令不得再这样操劳,交给御膳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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