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这些商使,这位泗蒙殿下身上没有大量的珠宝、金玉,只有式样庄重却也简单的常服。

 然而,这华贵的晚宴,正厅内为他献上的歌舞,这盘内的珍馐,座侧沉静绝美又恒强如冰山一般的宾客,全都是他华丽的大氅。

 大贵!

 佳肴入席,自然该有美酒相伴。

 奥利玛的哈丹和祖陵国的使节均是好酒之徒,他们早就觊觎泗蒙的美酒多年了。

 国宴之上,会奉何种美酒?

 他们的视线急不可耐地穿过正厅舞女的腰肢,寻找着端着酒壶的侍女,终于望见之后,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宫女捧着酒壶,莲步轻摇近前,谦卑而敬重地跪在桌边,斟出壶中的琼浆玉液。

 那是透明而又带着琥珀色泽的酒液,没入杯中,好似一汪可以握在手中的黄金湖。

 主位之上,小红豆却破例坐在了蒂尔达的身旁,小心地替她分了杯盘中的餐食,直至以叉勺便可入口的程度后,蒂尔达才用左手持餐具将珍馐送入口中。

 众人在望着那新奇的美酒,展太一却看到了这一幕。

 他居然现在才真切地看到,这位西亚的大公竟然没了一只手。

 幸灾乐祸之余,他牙齿也咬得死。

 为何方才竟然连这都没有看到?

 这位大公的威慑难道如此之强,就算方才站在自己对面,也连观察她没了一只手的余力都没有?

 不,一定是太惊讶了,一定是……

 “诸位商使,听寡人一言。”

 韩东文的声音中气十足地传来,手中举起碧玉的酒杯,居高临下扫视着几人。

 于是所有人停箸,抬头。

 “今日佐餐奉酒,并非寻常泗蒙的五谷所酿,而是西亚公国独产,冰晶紫提的美果伴以泗蒙的酿造工艺混合而作。”

 果不其然,那琥珀一般的酒液没有寻常粮食酒的刺鼻,却有着一股馥郁的果香。

 “泗蒙与西亚正如此酒,西亚的紫提,与泗蒙的酿制缺一不可,今日寡人便以此酒入宴,邀诸位商使见证泗蒙与西亚之友谊长存!”

 台下,最为激动的是那位祖陵国的商使,他身上披着一件质地极其顺滑而高档的皮毛大袍,一眼便知能在泗蒙卖出极高的价格。

 他爱酒,光用鼻子就能知道,杯中珍酿一定差不了。

 如果这能作为商品?

 “殿下,请问这珍酿以何为名?”

 韩东文爽朗一笑:“哈,泗蒙的美酒一贯以产地为名,此酒酿于西亚于泗蒙之边境白兰山,寡人赐名白兰地,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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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前。

 “老师的意思是,使团不一定想走?”

 韩东文望着面前找来的文永行,陷入了沉思。

 “的确如此,老臣从来都在思索这冕江商团为何有如此动作,毕竟,鼓动所有人退出泗蒙并没有肉眼可见的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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