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笑……好吧,身为部尉,日内是由均向总司汇报,兵司从来都是这个规矩。”

 韩东文脸色未变,只又重复道:

 “欺君当斩。”

 李宰停顿片刻,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韩东文:“卑职不明白。”

 “好吧。”

 韩东文叹了口气,娓娓开口道:“寡人曾做过个长梦,甚不得解,说与你听听看如何?”

 “殿下请讲。”

 “寡人梦见天下dòng • luàn ,泗蒙不国,刁民叛乱杀进宫中,寡人于梦中奔走,却不见国金司五部,竟徒然一人,这是为何?”

 李宰笑了笑:“殿下,卑职听闻民间解梦,往往取个反意,这岂非是梦天下安泰的祥瑞之意?”

 韩东文摆了摆手:“安不安泰的,谁都说不清,寡人只要你想想,为何不见国金司五部?”

 李宰沉吟片刻开口道:“国金司五部本不负责宫卫,若在殿下梦中泗蒙已不国,只怕国金司五部均已逃亡流散。”

 “不错。”

 韩东文点了点头:“好像确是逃亡流散,可也未见国兵司八部,这是为何?”

 李宰苦笑一下:“国兵司向来忠君报国,若是未见,想必八部均已殉国了吧。”

 他答得油腻不已,韩东文耸了耸肩:“总而言之,刁民叛乱内忧外患,却剩一人留守宫中,寡人定眼一看,正是你这休部部尉,如此尽忠恪责,即便是梦中,寡人亦感慨万分啊!”

 李宰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韩东文是什么意思。

 给自己打鸡血还是怎么的?

 “若是如此,卑职定不负殿下所托。”李宰敷衍地答道。

 “你肯定不负。”

 韩东文拍了拍李宰的肩膀:“毕竟,你身为休部部尉,有铜雀印加身,寡人大可放心。”

 李宰沉吟良久,没有出声,韩东文看着沉默不解的这位贴身侍卫,露出了一副耐人寻味的欣慰神情。

 就在刚才坚冰炸裂、李宰护驾的时候,韩东文意识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的确,今日不算遇刺,也没什么危险,李宰所作所为再正常不过了。

 但什么是不正常的?

 原本的游戏是不正常的!

 如果按照游戏原本的时间线,国兵司已经弃了瘟君这个喉舌,国法司拥民亦放弃了韩东文,国金司外逃……

 那李宰为什么在宫里保着韩东文?

 这么一个狗屁昏君,也没有什么君臣情谊,凭什么李宰还会在这种大厦将倾之时给瘟君站岗,甚至站成了关底Boss?

 韩东文原本没想明白,但今天他忽然想通了。

 坚冰破碎的瞬间,韩东文很有为王自觉地在一瞬间思考,是否有人行刺,又有谁要动手。

 他没有排除文殊同要行刺,于是下意识地没有靠近文殊同。

 他也经过一番思索才认为不会是江宁蕴下的手,因为眼下法司还需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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