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啊?!”

 一个带着十分酒气的醉汉声音传来,颇为刺耳地喊叫着:“我告诉你们,我警告你们啊,别tā • mā • de ——tā • mā • de 欺、欺负人!我今天就在这了!”

 小红豆听这声音有些耳熟,便从人群里往前一步探出去看了看,才发现一个白衣醉汉正在延庆楼门前发癫,满口酒气颠三倒四,须得四五个伙计拉着他,现在正进退不得,很是混乱。

 那人正是张登高,他大着舌头扫视一圈周围的人:“看,看什么看啊?我乃三清门话事,你们有什么意见!”

 周围人看得发笑,全都交头接耳窃笑起来。

 “什么玩意,宗门的人?”

 “怎么有灵根的修炼之人也会醉成这副猫样,我看是假的吧?”

 修炼之人往往能调节自身呼吸吐纳,排解宿酒这种事情简单不过。

 若是醉了,便大多是求醉。

 张登高今日心中这番抑郁,自然是求醉的。

 他长叹一口气,踉跄着踱了几步,活像一根在风中飘摇的桔梗一般。

 忽然,他的眼神扫到了人群中的小红豆,一下子顿住了。

 “你……你!”

 张登高眼底一红,抬手怒指:“你这娘们!”

 他作势要奔上前,小红豆反应极快,从怀中掏出腰牌高举,大声道:“你要干什么?”

 那张腰牌不过半个巴掌大小,黄木嵌玉雕琢而成,张登高呸了一声:“什么玩意,还学人家带腰牌的?”

 这时候他背后几位小二连忙赶了上来,好言规劝道:“爷,爷,您消消吧,那是迎春宫奉内御选的秀女,碰不得的呀!”

 “碰不得?”张登高一咬牙,正要再说些什么,小二又道:

 “染指宫女与偷盗御品同罪,真没必要啊爷!”

 张登高语塞,看着一脸紧张的小红豆,心里气不打一出来。

 窝囊!

 自打从边洲来了泗杨,就没有那件事情是顺了自己的心的,明明有些好事赶着上报兵司,可别说部尉了,连百骑将都抽不出空来见他。

 也就是在坊间听闻了那伤部部尉大人喜欢到延庆楼听戏,这才来试试运气,结果自己根本上不去顶楼,又叫这破酒家痛宰一顿,落得个被人讥笑的下场。

 泗杨里叫他晦气的一个小小的边洲姑娘,居然也是宫女,居然也碰不得!

 张登高恨得牙痒,转头一瞥,怒意从鼻腔长出一口气。

 “宫女碰不得,因为是他娘的皇上的玩意,是吧?!”

 砰的一声,张登高脚下一踩,整个人身影在一群小二手中挣脱冲出,直逼人群而去。

 即便在醉意之下,他的动作仍旧比常人快上许多分,他一掌探出,死死抓在了小红豆身侧的顾云哲肩上。

 “爹!”

 小红豆焦急地大喊。

 “哈哈哈啊哈,来啊,老不死的你又有什么身份?亮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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