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是说给杨开听的,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澹台溟便已经结了一个手印。

 平地忽然骤而起风,附近的马匹更是如同得病了一般,慌忙奔开几步,病恹恹地低下头去。

 这突如其来的风暴吓了杨开一跳,他只觉得背上一凉,修炼带来的直觉仿佛在提醒着他,附近有某种极为凶险的,野性的存在。

 然而这种感觉才刚刚冒了个头,就随着澹台溟的一个响指而烟消云散。

 杨开再看去时,澹台溟已经凌空而起,仿佛乘驾着什么看不见的坐骑一般,一跃而升空,箭也似的往白兰山的深处扎去。

 “到底怎么了,白兰山……”

 军队出关的速度明显加快,留在原地的杨开皱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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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在想什么?”

 池雅宫中,韩东文躺在池涵清的大腿上,望着吊顶横梁发愣。

 两位爱妃他总是要见的,相比较之下,池涵清显然没有江可茵那么棘手。

 因此,韩东文只能咬牙先住到池雅宫一夜。

 该干的倒也都干了,套路却是和上次江可茵那里同样,多少算个心理安慰。

 睡她一遭,不光是向澹台复表个态,韩东文自己也实在很需要一点慰藉。

 池涵清手中拿着一柄圆纱扇,轻轻给韩东文扇着,望着他那出神的表情,心里颇有些感慨。

 殿下变了,变得很多。

 时隔这么久,殿下再次临幸自己的时候,分明如同换了个人似的。

 不再那么暴戾,也不再那么沉醉。

 但从体力,到手上的温柔,似乎都判若两人。

 如果说从前的殿下像是一个残忍而干瘦的恶鬼,今夜的殿下反倒如同……

 如同一棵阳光下的大树?

 她想不出别的什么比喻,再怎么说,身为妃子的她也只有过韩东文一人。

 她只能和过去的韩东文比,这一比,就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一般。

 “没什么,涵清,朕的脉象如何?”

 韩东文看了看这位自己曾一度无比忌惮的妃子,眼下的池涵清还恨不恨自己?

 在不远的将来,这个妙手仁心的善良的池涵清,还会不会对自己举刀?

 “殿下无恙,甚至比从前健康了许多。”

 池涵清抽回轻轻捉在韩东文手腕上的手,语气由衷地开心起来。

 停顿片刻,她轻声开口:“前日在寝殿,涵清听说殿下……心里很是挂念,不知道殿下究竟是?”

 韩东文疲惫地笑了笑,摆手道:“眼下没事就行了,脉也让你把过了,对吧。”

 殿下不想提,池涵清自然没有追着问。

 “那位替殿下守殿门的宫女可还好?”她换了个话题。

 韩东文点了点头:“再休养两日便无恙了,现在更重要的是西亚的事情。”

 “西亚?”

 “对,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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