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我教不会你,不要多说。”

 二人的气氛就这么奇怪地一下子滑进了冰点,澹台溟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父亲的书房。

 临出门前,他停顿片刻,背着身子留下一句:

 “对了,关于姓韩的为什么会那个样子,我安排了李宰去查。”

 澹台复没有回答,澹台溟咬了咬牙,合上了门。

 夜色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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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龙体无恙,实在是幸事。”

 韩东文收回被把脉的手,朝着太医点了点头。

 他总是有点眼熟,这太医好像就是自己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夜,给自己端药的那个。

 寝殿之内,不少宫女正在忙碌着擦洗清扫的收尾工作——早先,屋中仿佛凶杀案现场一般满是血迹,但好在那些烂肉似乎已经消失,没有小红豆看到的时候那么骇人了。

 小红豆已经在韩东文的吩咐下,住进太医院的看护阁中修养,将近两日神经紧绷寸步不离,一下子放松下来,一场大病是逃不掉的。

 韩东文心里有些内疚,也实在感激她。

 “殿下,池妃娘娘和茵妃娘娘都请您到她们殿上过夜,您看……”

 一个韩东文没什么印象的宫女近前,恭敬地请示。

 他只摆了摆手:“不必,朕都睡了这么多日,让她们明日再来探视就好。”

 “是。”

 宫女松了口气连忙退下了。

 殿下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殿中全是血?

 她们也不知道,也不敢问,毕竟殿下连太医都没有说。

 这样的反应让韩东文觉得轻松不少,恐怕是自己这个行事喜怒无常的马甲不多的好处之一。

 他把身子靠在椅子上,托腮沉思着。

 这两日变故太大,但他也难得的有了整整两天时间。

 什么都不必考虑,也考虑不了,单纯用以思考的两天。

 首先,也就是最重要的。

 在西亚公国发生了什么?

 以加斯科恩神父为代表的教会明着对蒂尔达这个大公跳了反,原因恐怕是圣杯的异变。

 而圣杯异变的原因,虽然不能确定,但一定是某种“异常”。

 自己这个来自泗蒙的,有着能变成兽之阴魂魄的,非人的人傀,身上还插着一把同为降物的云珀剑。

 异常的东西实在太多,又没法试验,韩东文思来想去,也只能把可能的范围缩小到自己身上罢了。

 “就当是因为见到了云珀剑的关系,圣杯才失控的,那么接下来呢……”

 他思索起来。

 今天找上门来的,除了负责护卫自己的休部,还有太医。

 他们都是理应在意自己的,出现在此并非“异常”。

 在西亚,有了自己这个“异常”的因,那么今日一定有“异常”的果。

 本不应该出现却出现了的,自然就是澹台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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