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法司的总司,总不至于自己带头坏了规矩。

 澹台复要她这位国法总司替自己去边境五城的事情,是太书阁天还不亮就告诉她的。

 近日太书阁不知是吃了什么坏药,做什么事情似乎都是匆匆忙忙的……

 她这么想着,晚上便也不睡了,起身沐浴更衣,命人备马。

 这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差事,官职同级,澹台复不想做的事情却要她去做,这滋味自然是不好受。

 “总司大人,法司哪几位部尉同您一起前往?”

 属下恭敬地说。

 江宁蕴仍旧是望着铜镜,摇头淡淡道:“我自己去便是。”

 “但您总不能自己孤身去西亚。”

 “就算是边境,也有法司。”

 她站起身来整理着衣着:“又不是去耀武扬威,不过面见西亚大公,检查一下五城而已。”

 “可若是有危险……”

 “我处理不了的危险,带人也是送死。”

 江宁蕴的语气似乎像是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但那位不再回话的属下似乎很清楚,她有这么说的资本。

 “司中事务照常处理,一切经办事项要留档固定,等我回来听报。”

 她最后看了看铜镜,似乎觉得自己的发簪有些碍事,抬手轻轻地抽了出来放在了桌上,重新将头发绑成一个高高的后辫。

 配上这一身利落而不凸显曲线的衣裳,若不是从正面看到她那精致的五官,只怕是会将她认成一位肤白娇养的公子哥。

 “茵妃娘娘那边的护卫不要松懈了。”

 江宁蕴最后这么吩咐着,跨出门去走向法司总府的大门。

 那里有一匹小白马,不是什么名马,但养的很认真。

 她轻轻一跃,在空中轻柔地一扭身子落到了马背上,那小白马却如同什么都没意识到一般,仍旧摇晃着头颅,像是准备补个瞌睡。

 “总司大人,独身赶路没什么不妥,但面见西亚大公之时,也要见城内泗蒙商队代表的,恐怕还是有些人马才能让百姓安心吧。”

 牵马绳的是一个中年官兵,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缰绳递到马背上的江宁蕴手中,压低声音道:

 “茵妃娘娘也说,希望您能顺路访一趟天鹰城的怡红楼,前次所提的,

 江宁蕴听罢,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这倒是有理,那等到了凉州边境,调当地法司的人便是了。”

 中年人点了点头,不再多话,江宁蕴便一策马绳,小白马才如梦方醒一般兴奋起来,转身便朝着城外的方向奔去。

 纵马行夜路。

 未开张的商铺,没有行人的大道,尚未落下的月,和拂面吹过的清冷的风。

 要不是替澹台复跑这一趟,该有多么舒服。

 她很快出了城,在城外下了马,转过身来轻轻揉了揉小白马的鬃毛,小马似乎很享受这玩闹般的爱抚,甩了甩鼻子蹭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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