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法司还是金司,能指导殿下替泗蒙挣来这许多好处,是好事。”

 澹台复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今早西亚来了消息,西亚边防五城已经将卫兵更换,现在应当已经全是大公府的人,也邀请泗蒙方面前往,按道理,明天您应当派人到五城中看一眼才是。”

 韩东文还没想好自己要不要开口说话,澹台复便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当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舟车劳顿,您自己便不必跟去了。”

 “不去,不去了。”

 韩东文点头,抬眼看了看澹台复:“大人的意思是,由您去边境五城应邀?”

 澹台复抬眼看了一下韩东文,竟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问道:“今夜殿下到这太书阁之前,可是正在前往天池宫的路上?”

 “这……是,是,有日子没有去天池宫了。”

 韩东文如此回答着,心跳却一下子快了起来。

 他好像明白澹台复想谈什么了。

 江可茵!

 他这一路上与江可茵走得近,还一同登楼,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殿下先前对池妃甚是宠爱,近日却颇为亲近茵妃娘娘。”

 澹台复没看韩东文,只转过头去隔着太书阁的窗口望了望外面的一轮明月:“莫非殿下是对池妃有了什么不满?”

 韩东文咽了口唾沫,摇头。

 在王妃这件事情上,澹台复的底线应该很清楚——国兵司之外的人,不能掌握他韩东文的血脉。

 “澹台大人。”

 他心里略做了一番思考,壮起胆子开了口:

 “澹台大人,自打按您的意思开销了安海金后,您便再未过问此事了。”

 澹台复表情平静地看着韩东文,示意他说下去。

 “其实……”

 韩东文深吸一口气:“其实,法司对此事仍旧颇有微词,很是不甘心,想必这是澹台大人能够预见的。”

 “然后呢。”

 澹台复的声音如同古井无波。

 “我盖那怡红楼,虽然纯属一时兴起,但也的确付出了些心血,茵……江可茵她瞧得出来,便以此事为由频频与我解除了。”

 韩东文有些僵硬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仗着我对这工程的在意,她……她屡次暗示我要听从法司的安排,才能在工程上如我的愿,这事又的确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我……我便未和澹台大人商量。”

 “楼已经盖完了,不是吗?”

 澹台复语气平静:“她要你什么?可是要与你同床共枕?”

 这是个重要的问题。

 怎么讲能让澹台复相信?

 只能兵行险着!

 韩东文缓缓点了点头,身子往前一凑:“这楼虽然盖完了,我、我好歹想看它经营起来一段时间,便答应了她的要求,但……”

 他顿了顿,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文永行和钟礼林二人,竟直接站起身来,凑到澹台复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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