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姊号?

 摇杏目光黏在那张船舰设计稿上,凝着船舰的命名,微微疑惑。

 她知道姊是姐姐的意思。

 那么守姊,是不是寓为守护姐姐?

 摇杏自己这么揣测着。

 东窗的阳光投在电脑桌上,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一层光圈,将她纤薄的身子裹在其中,明艳动人却又偏生几分虚缈不真实。

 摇望看着她,心底的闷燥感不减分毫,反而像顽劣的火荆棘迅猛的往上攀升。

 “姐。”他暗暗掐住手掌心,保持最后的清醒:“我不习惯换衣服的时候有人在,你快点出去。”

 如果摇杏再不出去,他可能会失控。

 摇杏心头蓦地一个咯噔,忽觉他的嗓音有些不对劲,不像平常的清冷疏离,也不像发病时的那种小狼崽呜咽,而像是……像是饥饿的狮子突然苏醒,要不顾一切代价的啃掉林间的小麋鹿。

 摇杏随即扔下稿图,故作不耐烦道:“知道了,你可真别扭。一个大男人换件衣服遮遮掩掩的,以后要跟你老婆怎么相处。”

 摇望没应她,直直盯着她走出卧室,他才走进衣帽间。

 摇杏靠在走廊的壁画旁边拍着胸脯:好危险,她感觉摇望要黑化了一样。

 …

 十分钟后。

 摇望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依然是穿着黑裤白衫,找不出第三种颜色。

 摇杏挺想叫他买点别的颜色衣服穿的,但见他神情阴阴郁郁,她只好把涌到喉间的话又咽了回去。

 “走吧。”摇望淡淡看了她几秒,先开口。

 摇杏站在他身侧,与去年相比,她又矮了他一截,忍不住就侃了句:“弟,你是吃猪饲料长大的吗?蹿得都快跟谢银澜一样高了。”

 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句,摇望控制不住就想起前两天在红林湾,撞见谢银澜把摇杏悬抱在身上辗吻的画面。

 他面无表情,反问:“高点不好吗?我看你很喜欢。”

 摇杏:“……”

 摇杏喉咙一噎,竟有些无言以对。

 她确实是很喜欢,尤其最喜欢被谢银澜拎起来卡在他腰间吻,然后她怕摔下去,双腿就会把谢银澜的腰夹得紧紧的。既享受又刺激。

 可是,摇望为什么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有在他面前表现过很喜欢吗?

 摇杏张张嘴,终于想说两句,摇望却已经阔步走下楼梯了。

 “你不吃早餐吗?”摇杏跟在他身后,出了主楼大门。

 “没胃口。”摇望兀自走向停车坪,拿出自己的跑车钥匙,解锁车门。

 跑车是白色的,是他今年拿到驾照后,摇峰值买来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你不坐我车啊?”摇杏看他钻进白色跑车里,又问。

 摇望语气薄淡:“你的车太红太艳,我不喜欢。”

 摇杏:“……”

 她的车那么漂亮。

 “不坐就不坐呗。你自己小心慢点开。”摇杏觉得今年的弟弟比去年的弟弟更不宜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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