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银澜的腿,又修长又匀直,一看就很贵,谁敢坐?

 要是不小心压坏一根腿毛,可能都得赔到倾家荡产。

 但目前不是怕压坏赔不赔得起的问题,而是十九岁的小舅子坐在二十七岁的姐夫大腿上像个什么体统??

 摇望想想都觉得糟心,把头往车窗一偏斜,不出声了。

 摇杏见他也跟谢银澜同副德性,小白眼又一翻:“那我走?”

 说完,手指撑着被俩人左右夹击的、逼仄狭窄的、只容得半边臀部的座位空间,就要打开摇望那端的车门溜出去。

 却来不及够到门把锁,腰肢骤然一紧,被一只很有力量的手臂拦截了回去,实打实的跌坐到谢银澜的大腿上。

 睫毛一颤,摇杏全身僵住。

 摇望听到动静,下意识侧目撇了一眼,只见摇杏穿着玲珑有致的锻面礼裙,以一种稍显狼狈又暧昧的姿势跌在谢银澜怀里。

 之后许是为了掩饰尴尬,摇杏干脆一手勾住谢银澜的脖子,一手缠卷着谢银澜的领带,不知羞臊为何物的说:“老公,你别这么心急嘛,车里都有人呢。”

 谢银澜:“……”

 摇望:“……”

 何凛:“……”

 司机:“……”

 那我们仨现在……走?

 气氛安静到极点。

 摇望扯起耳机线,挂到耳朵,目光挪回手机界面,分散注意力的看起社会新闻。

 何凛则轻悄悄拱了一下司机的胳膊,示意他快点开车。

 …

 车子疾驰出去,谢银澜这才若无其事的把摇杏抱坐到他身侧的那个空位。

 摇杏抿抿嘴唇,瞧他一副坐怀不乱,反而哑了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空气再次安静。

 静到摇杏以为会这样一路沉默到茶庄。

 好在何凛适时从副驾那边递了个礼盒过来,对着摇望说:“小舅爷,这是谢总送你的礼物。恭喜你考上霓大。”

 摇望的耳机没有在听歌,何凛朝他讲的话,他都能听得清楚。

 “谢谢。”他抬手接过礼盒,礼盒是四方形的,挺有重量,“谢谢姐夫。”他转眸看向谢银澜。

 谢银澜只是轻徐的颔了下首:“嗯。”

 摇杏羡慕又好奇,探头问摇望:“送的是什么啊?打开给我看看。”

 摇望照话打开。

 是笔墨纸砚。

 不过,笔是纯金的,墨是上等的,纸是最贵的,砚是特级的。

 哦,忘了讲,谢家是主营文房四宝生意的。

 可别小觑这文房四宝,从明清那一代至今,谢家的笔墨纸砚,是扎扎实实的做了几百年了,据说,当时还有皇帝赐给他们家一块金匾。

 而到了近代,他们家的生意越拓越大,不仅有国内规模最大的印刷厂,文具厂,墨坊,还有全球书籍最全最大型的图书馆。全国各地的大小书店和书城,都是谢家供的货源,以及亚洲欧洲其他一些国家的笔墨纸砚,也百分之九十来自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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