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就喜欢看百里渡月这副懵懂无措的样子。他偏头在对方颈间落下星星点点的吻, 然后顺着上移,再次噙住了百里渡月殷红的唇瓣,不急不缓的用舌尖挑拨逗弄着, 声音模糊不清:“城主若不说话, 非晚便当城主应了……”

 他们第一次吻得如此清醒。

 百里渡月闻言攥住桑非晚肩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目光茫然, 心想应什么?他从来没说过桑非晚可以如此放肆:“你……”

 “嘘——”

 桑非晚忽然用指腹按住了百里渡月水光潋滟的唇瓣, 他眉头微微蹙起,又出现了那副惯用的无辜样子:“城主是不是不喜欢非晚, 故而才诸多推诿?”

 百里渡月怀疑桑非晚又在装可怜, 然而后者演技实在太好,竟让人分不清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他目光惊疑不定, 指尖力道却不由得松了几分,红着耳朵偏过头道:“莫要问些乱七八糟的胡话。”

 桑非晚无中生有, 他捻起百里渡月肩上一缕霜白的发丝, 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绕着:“可外间都在传闻, 说非晚已经是城主的人了, 昨日还有人问呢。属下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才来问城主, 怎么能算胡话。”

 百里渡月听说有人编排桑非晚,眉头皱得死紧, 冷冷出声道:“流言蜚语, 何必理会。日后谁若敢问,本城主剥了他的皮!”

 他顾左右而言他, 就是不肯正面回答桑非晚的问题。

 桑非晚见状淡淡挑眉, 心知到底还欠缺了一味猛药。他笑了笑, 直接松开百里渡月, 整理衣衫站起身道:“城主这么说,非晚便明白了,日后定然本本分分,绝不逾矩。”

 桑非晚调情时的温言软语让人无法自拔,可陡然抽身离去也好似只是一瞬间的事。百里渡月脖颈上的吻痕尚在,他却早已干干净净退至一旁,挽起袖子开始认真研墨,仿佛真的打算当一名“绝不逾矩”的奴仆。

 百里渡月见状不由得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心中竟有些诡异的空落感和无所适从。他见桑非晚立在桌旁,认认真真开始研墨,顿了顿,终于慢半拍重新提笔阅章,只是总有些神思不属。

 “哗啦——”

 百里渡月不知是不是故意,皱眉将纸张翻得哗啦响。偏偏桑非晚老神在在,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百里渡月语气冷冷:“墨淡了。”

 桑非晚笑了笑,然后将墨研得浓了一些。

 百里渡月却总觉得不大舒服,老想找茬,没过一会儿,又皱眉改口道:“墨浓了。”

 桑非晚抬眼:“可城主还没试呢。”

 百里渡月本来也看不进去奏章,闻言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笔,目光不善地看向桑非晚,唇瓣紧抿,喜怒难辨:“你这是在忤逆本城主?”

 他唇上红肿未消,兼得肤色剔透如冷玉,难免显得殷红瑰丽。像赌气多过生气,没有半分威慑力。

 桑非晚慢慢停住了手里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怕他,用帕子细细擦拭着指尖上的墨痕,慢条斯理道:“非晚不敢,不过这墨难磨的紧,非晚怕惹了城主不快,不如还是另外换了人来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