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致高的文臣武将这时也都上了马,朝着霍裘抱拳行礼后深入灌木林间,一时之间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热闹至极。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唐玄武带着唐渊走了过来,高声朗笑道:“陛下,娘娘,那臣与犬子也就出发了!”

    唐灼灼目光顿时亮了亮。

    霍裘露出些许笑意,点头颔首,“老国公气魄不输当年,今日定能夺魁。”

    唐玄武连连摆手,道:“若说夺魁,恐怕非陛下莫属了,臣可不敢直撄其锋。”

    唐灼灼眼见着自家爹爹和兄长都各自上了马,暗中轻轻扯了霍裘的衣角,轻声细语地商量:“陛下,臣妾能否与父兄一同?”

    霍裘浓深的剑眉一皱,就见唐玄武骑着马转了一圈,笑问:“灼儿可是想跟在你兄长后头捡猎物?”

    只这一句灼儿,唐灼灼就险些微红了眼眶,她从小到大都是府上最叫人操心的那个,先是病弱的身子,再是倔强的性子。

    自她与霍裘成亲后干出那一件件荒唐事,唐家人听到风声,简直要愁白了头发,每次好容易见着,也都是各种告诫,哪儿有今日这般带着笑唤她?

    她禁不住就想点头,却被前头高大的男人不动声色遮住了大半个身子,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霍裘就已替她答了。

    “灼灼身子骨弱,朕带在身边放心一些。”

    自此,唐玄武与唐渊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也朝着灌木深处去了。

    等人都走了,男人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他回头,望着眼里泛着光的小女人,声音清冷又危险,“娇娇才应了朕,转头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唐灼灼到现在,自然已不怕他的冷脸模样了,她低头小声道:“臣妾都许久未见过家人了。”

    这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娇弱可怜得很,霍裘脚下的步子一顿,不知怎么了,心尖蓦的一软,他仍是皱着眉头的,声音却一柔再柔:“再过段日子,朕许娇娇回府省亲住一段日子。”

    男人声音里低低哑哑游弋着漂浮的溺宠之意纤毫毕现,唐灼灼忽然有些看痴了,樱唇开合几下,最后泛出潋滟的笑意。

    “陛下今日穿着这身衣裳,迷得那些小姑娘都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她黛眉若远山,笑起来眼尾处的那颗泪痣娇楚风流,乍一看只以为是还未及笄的青葱女子。

    有些女眷上不得马就留在了围场里,与一些世家夫人闲聊,可那目光,仍是极隐晦的落在了霍裘身上。

    天子身份尊贵无匹,后宫佳丽又少,盯上的人自然不少。

    霍裘随着娇气包的眼神望过去,果然见几家姑娘顿时涨红了脸。

    若真时是在寝宫里,唐灼灼自然是要揪着他衣袖蛮不讲理胡搅蛮缠一番的,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她一张含春的芙蓉面上尽是徐徐的笑意,可贴着传入男人耳中的声音却是极为口不对心。

    “陛下瞧,那边儿站着的穿鹅黄色襦裙的姑娘,是齐国公府上的嫡姑娘。”唐灼灼别有深意地道:“臣妾是记着陛下曾夸过她貌美林秀的。”

    小娇气包没事做,总爱往崇建帝身上扣些些莫须有的帽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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