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间,唐灼灼再也受不住,连脚趾尖都蜷缩起来,心里觉着委屈,抽抽噎噎扯着男人的上身的衣袖,气息不稳带着哭腔:“殿下……”

    霍裘瞧着娇气包哭得泪眼朦胧,当真心疼,可若叫他停下,也是当真停不下,只好俯下身一遍遍唤她的名,声音极尽缱绻。

    好容易将火气尽数纾解,霍裘将唐灼灼抱着去洗身子,小女人困得不行,又被他欺负狠了,到现在脸上还挂着泪痕,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霍裘瞧着好笑,忍不住拉着她白嫩的手心亲了亲。

    躺在床榻上,唐灼灼嫌他靠过来太热,嘟囔着将他推到床的另一边儿,太子殿下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如此嫌弃,当即不悦地狠狠皱眉。

    好在并未过很久,唐灼灼就自己黏了上来,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睡得无知无觉,脸颊上还带着欢好过后的淡淡霞红。

    霍裘被她身上的甜香逼得有些难眠,时醒时睡的直到后半夜。

    夜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隐约的走动声,是外边守夜的人发出的。

    唐灼灼睡得正迷糊,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惊醒了,她费力睁开半只眼睛,就被霍裘拍了拍后背,男人声音醇厚沙哑,带着轻哄的意味:“没事,睡吧。”

    她从喉咙里嗯了一声,从善如流地应下,也真的乖乖闭了眼睛。

    李德胜在门外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禀报:“殿下,钟将军与人搏斗,被挑了手脚筋丢在了林子里,如今太医正在钟府诊治,钟良娣方才得了消息昏了过去。”

    霍裘猛的睁眼,翻身下床,衣袖倏尔间被原本睡着的女人轻轻扯住。

    昏暗的环境里,唐灼灼神色莫名,她眨了眨眼,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殿下是要去瞧良娣吗?”

    霍裘摁了摁发痛的眉心,外头李德胜禀报时话只说了一半,若他所料不错,钟宇是替他带回了那样东西,也同时丢了大半条性命。

    “娇娇,孤等会就回来。”他弯腰替她掖了掖被角,又捏了捏她软绵的脸颊,笑道。

    唐灼灼不错眼地瞧,再次重复先前的话,“殿下要去玉溪宫吗?”

    她皱着眉有些严肃,极像平日里闹的小性子,霍裘只以为她是被人吵醒了心底不舒坦,低叹一声将人拉在怀里轻哄,声音极柔和:“钟宇被孤派出去拿一件东西,如今生死不明,孤得去瞧瞧。”

    唐灼灼眼睑低垂,轻微颔首,再抬头时又是一脸含糊困意,将男人推离了床榻边,一边连声嘟囔:“殿下快些去吧,外头人该等急了。”

    可真等人走了,唐灼灼盯着杏色的床幔,秀气的黛眉狠狠皱起,片刻后掀被起身。

    安夏进来换了盏灯,十分自然地给她按揉肩膀,见着主子身上有些青紫的痕迹,顿时别过眼去不敢再看。

    唐灼灼只觉得心底憋了一团火,她将自己缩在外头的小小罗汉床上,以手撑头,问:“殿下去了哪?”

    安夏低着头老实回答:“瞧着是往玉溪宫的方向去了。”

    唐灼灼闭目不言,低头拨弄了会自己的指甲,而后指腹缓缓摁到脸颊上那道肉粉色的疤上,偏头问:“本宫现在这样,是不是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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