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只听到什么内侍省”

“那是宫里出来的。”

这时,众人一侧的房门,胖县令捏着一个小茶壶,对着壶嘴抿上一口,靠在门框朝那边昂了昂下巴,“那位是一个宦官,内侍省里也全是宦官。”

见赵弘均,也知晓他身份,耿老汉、王金秋连忙招呼:“县尊快坐下说话,怎的站着。”

“别别,往后二老也别叫在下县尊。”

胖县令将茶壶塞给大春手里,连忙抬袖摆了摆,“我跟耿郎君可是平辈论交,算是二老晚辈,嘿嘿。”

王金秋是妇人,并不知晓宦官是个什么意思,只是带了一个官儿字,便有些不放心的又看去核桃树下两人,“县弘均,你说柱子怎的跟宦官走一块儿去了?他才来长安多久,怎的认识当官的了?”

“什么官儿。”胖县令瞅了瞅那边,偏过头来,低声道:“宦官,指的是下面没根的人,宫里当差的,侍候陛下的近侍。”

这话一说,窦威、大春一帮子男人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裤裆。

敢把下面那东西给去了,得多狠的人啊。

难怪看那人阴测测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或许同时想到这些念头,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赵弘均见他们模样,抚着下巴稀稀拉拉几根胡须,摇头道:“一个宦官算得甚,今日来接郎君去外面那人,你们可看见了?”

巧娘、窦威点点头,他俩就在院里,自然瞧的清楚,只是不知是谁罢了。

“那人可是左金吾卫大将军的公子。”他拍着肥硕的胸脯,嘿嘿笑声,朝着望来的人挑挑圆润的下巴,“还是本县介绍的,我在长安也算是有些门路”

后面的话变得小声,嘀嘀咕咕的在檐下说予众人听,院落里,霞光照在微摇的树梢,间隙投下的光斑,光尘在树下两人中间飞舞漫卷。

耿青揉着眉心,挥了挥手,让九玉回去的时候,把这‘刑具’也一并带走,留下来太过碍眼了,经对方一描述,一看到这器具,视野之中,就好像平端冒出三个人在那苦苦挣扎。

‘娘的,我要是再造几个,怕是比刑部的刑具,都要来的完整了。’

有些哭笑不得想法里,九玉收回手正回来在旁边坐下,冷冰冰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其实今日过来,除了来看看你,阿耶有句话托咱家说给你听。”

“还请告知。”

“莫要跟广德公主走得太近,阿耶说:如果郎君想做官,他有办法,莫要跟外臣或皇亲走近了,那边田枢密会不喜,将来要是有大臣犯案,将你牵扯进来,到时阿耶也不好开口求情。”

树梢晃动的叶子落下,飘过两人中间,落到地上时,耿青坐在那儿,点了点头:“多谢大总管,不过,今日我才与那广德公主见一面,说的话,也多是那个刘达之事,不涉朝政。”

他这番解释,只是不是说给青年宦官听的,而是对方身后那位内侍省的顾问福。以耿青的性子,两边都不想得罪,毕竟根基浅薄不说,左右逢源才是真正保命之法,举旗站位的做法,那是将后路也给封堵,一旦有变,那就是必死的局面。

当然,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耿青还是会选择站位,但此时根本没必要,一来,他还未进入官场,二来外敌、各镇节度使倾轧,时局混乱不堪,急着出来站位,很容易看不清前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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