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神殿里,对这个世界贵妇人的衣着了解不多。

  失策!太失策了。

  早知道卖衣服这么赚钱,她早就去做服装生意了。

  一个新的商业计划几乎眨眼间就在她的脑海里形成。

  她要做两个完全不同的服装品牌。

  一条线卖王后同款,为贵妇人们提供上门量衣、剪裁、熨烫、清洗的一条龙服务,并且允诺终身修改。

  量身的时候她也会不定期跟随裁缝上门,顺便拓宽一下人脉,一举两得。

  另外一条线做男装。

  本来严安妮也想做高端线,略作思考以后,决定将男装的高端线也并进上一个高定品牌中。

  她决定面向平民卖奥蒙服饰的低配同款,在集市附近买下一个固定店铺,墙上挂满奥蒙穿搭的全身画像。

  “您认为怎么样?”严安妮越说越兴奋,走到奥蒙身边,伸手摸他深棕色的马甲,“您穿戴的皮革马甲,就用多层厚布做成类似款式的硬马甲。”

  为了阻止奥蒙离开,她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从上至下轻轻摩挲过他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嗯……您的丝绸衬衫,全都换成亚麻制,就能将价格压得很低。”

  奥蒙早就该想到,这个眼里只有金钱的女人,她的感激就像流星一样稍纵即逝。

  但他实在来不及在心底责怪她。

  严安妮站得几乎要贴住他的身体,她全部注意力都沉浸在思考中,完全没有意识地来回抚摸他。

  奥蒙想要离开这悖德的触碰,却又无法阻止内心阴暗贪恋的滋生,自己和自己的艰难博弈像是一场自虐,可她轻柔抚过的手指像是沾染了某种毒药,让他整条手臂都在她手中麻痹。

  手上像是握住一块刚从炼炉里捞出来的铁板,严安妮被掌下滚烫得快要烧起来的体温吓了一跳,以为奥蒙病了,赶紧抬起头来看他。

  但她只看到了不见一丝红晕的冷白肤色,冷硬的表情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永远冷静克制。

  甚至,过了很久,严安妮还听见奥蒙不冷不热说:“您果然非常热爱金钱。”

  虽然声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似乎比平时低哑,但是改变不了话里讽刺的事实。

  严安妮已经习惯了。

  反正她每一次和奥蒙见面,都是以不欢而散作为结尾。

  *

  第二天早上,奥蒙居然派人来告知了严安妮他要离开的消息。

  虽然内容地点都没有透露,传信的士兵只是硬邦邦地传达了“奥蒙大人由于某件不得不亲自到场的公务,需要离开一段时间”的简短信息,但严安妮还是感到非常惊讶。

  严安妮坐在马车里,沉思了很久奥蒙的做法。

  要说奥蒙对她另眼相待了,但每次对待她的态度真的算不上是好。

  那满屋华贵的裙子和珍贵的珠宝好像又是怎么回事呢?

  看来还是逐渐将她当作应该尊重的王后了吧。

  这个结论让她有点高兴,又不是那么高兴。

  不过很快严安妮就顾不上揣测男人弯弯绕绕的心思了,仆人向她禀报说学校起火了,万幸起火的只是堆放杂物的仓库,并且发现得很及时,没有酿成太大的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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