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当然听您的话,无论您对我提出什么请求,我都听您的,好吗?”严安妮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用不走心的浮夸回答答应了他。

  奥蒙不想招架明显虚伪的承诺。

  更不想承认,这样明显的谎言取悦了他。

  他没有回答,转身大步离去。

  再决绝离开的背影,也否认不了坍缩的心脏一角已经偏航的事实。

  一切都离正确的航向越来越远。

  他不该存在的、不道德的、不忠的占有欲。

  *

  严安妮被奥蒙气得不行,说走就走,连个“嗯”都不回应一句,是什么意思?

  一手通天的辅政大臣真烦人,管天管地,连她请克林斯曼王子喝酒的私事都要插手。

  她在冷风里站了一会儿,在心里狠狠咒骂了几句,就放弃了气愤。

  有空思考男人的心思,不如赚钱来得实际。

  受困于目前不太完善的储存工艺,放置几年的酒喝起来就跟醋差不多了,因此当年新酿的酒的价格是陈酒的十倍。

  销往邻国都城的方案暂时搁浅,她需要另外找个办法,尽快将存酒出手。

  像往常一样,严安妮去学校上完课,回来的路上,远远听见马车后有呼叫的声音。

  “夫人!夫人!请停一下,夫人!”

  严安妮从车窗探出头去,看见车后跑得气喘吁吁的酒馆老板娘。

  “是你。”严安妮叫停了车夫,对老板娘说:“我记得你。”

  酒馆老板娘屈膝行礼,“尊贵的夫人,感激您上次珍贵的提议,我的酒销售得很好。”

  严安妮永远都会为商业提案的成功而得意,挑了挑眉,“我的方法奏效了吗?”

  酒馆老板娘深深地俯身下去,“是的,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

  “事实上,我真的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严安妮想了一路的分销渠道忽然找到了亮光的出口。

  “我有一些多余的蜂蜜甜酒和多香果甜酒,想在你的酒馆出售。”

  前世她曾经为集团建立起了庞大的分销网络,如今要重操旧业卖实物商品,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建立分销渠道。

  这家酒馆位于进出都城的必经之路上,不愁富裕的客源。

  将酒馆作为一个大分销点,从各方面考虑都很合适。

  没多久,严安妮就已经坐在酒馆二楼的房间里,和老板娘商议售卖甜酒的细节了。

  最初严安妮想寄卖,后来干脆决定买下这家酒馆的专属经营权。

  “夫人,您的酒应该卖多少钱一杯合适呢?”老板娘问。

  “每夸脱卖三枚银币。”严安妮肯定道。

  老板娘先是被高昂的价格惊了一瞬,转念一想,夫人卖的是庄园酒庄出产的甜酒,品质优异,可不是那些村妇自酿的粗陋艾尔酒,又是当年新酿,的确值得这个价格。

  老板娘刚刚成功说服自己接受高昂的售价,紧接着又听见夫人说:“加绿月桂叶,多加八铜币;加糖化橘皮,多六枚铜币;要是想加肉豆蔻皮,那就得多收二十铜币。”

  “哦,对了,请稍等。”夫人起身离去,不一会儿从屋外回来,纤细的手中多了一截墨绿的石松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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