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市政大楼出来,上层决定将启县模式在宁州市辖区内全面推广,这一次就是市里头牵头抓工作,但却离不开我们,启县模式我们是在一线抓的,用市里一把手的原话来说,我们是专家,市里要让专家在c位,市里有关方面积极配合把专家给的方案落到实处。”

此时,在基金会总部内,陆鸣召集“启县模式”专项工作小组的各大主要负责人开会,安亦柔包括基金会秘书长楼毅云也都在场。

在基金会民生领域这一块,启县模式工程无疑是最重要的一大板块。

“这次我们的工作要扩大到一个市级单位范围,宁州下辖有5个市辖区、7个县和代管两个县级市。”陆鸣翻看着桌上的文件材料说道:

“建山县、兴丰县、龙岩县、湖山县等各大县域都是十里不同风,各有特色,各不相同,我们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所谓谋定后动,前期工作必须要对各大乡村的实情有着足够的认识,既要因地制宜,也要因势利导。”

说到这里,陆鸣合上材料扭头看向与会的首席调研团的负责人曾洪笑道道:“曾组长,这一块你在抓,说说你的看法,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个问题在座的人当中就你最有发言权。”

被点名的曾洪旋即整理了一下面前的材料,点了点头然后面向全场与会者们发言道:“十里不同风,理事长此言一语中的。乡村调研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传统的这种抽样调查方式,相对而言是通用的一套指标体系。”

“但启县的调研工作经验告诉我们,把千差万别的乡村和农户用一套指标体系来表达,调查目标本身的多样性、复杂性尤其需要预先前测验,否则你去调研半天用这套统一的指标体系根本覆盖不了这个农户,不能完整的形成我要的答案。”

坐在首席位置的陆鸣前倾身子,两手撑着会议桌面,两手合并托着下颚点头不语。

曾洪则是有条不紊的持续道:“所以另外补充调查很重要,尤其是对后续调整指标的作用很大,乡村调查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是非常复杂且困难的。”

“比如我们要调查一个村民的收入时,请问什么叫收入?他很多收入是不计入现金的,家门口种颗枣树摘点枣子吃要走现金吗?算收入吗?应不应该算?再种点地瓜、蔬菜,养一些家禽这些,一般生活就解决了。”

“但他跟所谓的市场交易并非一定是个交易关系,他就是自给自足或半自给自足,请问这些收入怎么算?就一个收入问题,如果你直说一年收入多少?他可能给你一个数字,但那真实吗?”

“每个农户他的生活习惯不同,他的消费行为也不同,而且很多消费不用收入支撑,像刚刚说的门口种的枣树、地瓜、蔬菜这种不需要收入支撑的,如果要把这些消费计算成货币量,他的收入可能就会出现倒挂现象,还有各种情况都可能发生。”

“这是我们在启县乡下调研要直面的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同时也最耗时耗力,但必须这么干才能实时动态的不断调整对调查对象的认知,然后才能形成一套对调查对象的合理画像。”

曾洪发言结束,过了片刻,陆鸣思量一番当即部署具体工作,先是看向基金会的秘书长楼毅云:“给调研组以现有的经费基础提高至8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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